老頭上下打量著蘇然,抖動的胡須不滿的笑道:“原來是小然子啊,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才煉體第四層,要是我早在家閉門不出了,還在這鬼叫。虧我還教你吐納之法,浪費啊浪費。”隨著不斷地搖著頭,仿佛一臉無奈一般。
蘇然撓了撓額頭,抿嘴一笑,知道柳爺爺也是經常過來看自己修煉,隻是喜歡挖苦打擊自己而已。想到曾經學習吐納的時候,學了幾個月才學會被損的體無完膚,在村子裏老遠見到柳爺爺都是急忙繞路,生怕被逮到。
蘇然上前,一手拉出老頭背在身後的手,“柳爺爺,教我點武技把,我爸一直不讓我練武技,隻是讓我不斷淬煉身體。”搖晃著歲月侵蝕的臂膀,瘦弱皺著的手臂下道道青筋時隱時現,隱隱流露出駭人的力道。
被晃得不耐煩了,老頭慶慶的擺著頭,不過胡須之下有露出讓人察覺不到的一抹笑意。來到不遠處,老者緩緩卷起袖口,嘮嘮叨叨的對蘇然講解著,“你現在已經力入筋髓,也可以習練武技了。你老爸隻是怕你貪多不爛,不好好打熬身體,徒有其型的武技是沒有任何威力的,拿出手也隻是徒增笑柄而已,反而耽誤了自身修煉,得不償失。”
“武者之魂,猶如武訣的血肉,一旦失去血肉一切都是花架子,不堪一擊。若想練好武技,形意與拳,一念一動中全身勁力歸一,以念為引,以身為契,起伏蹲身若奔馬,淩空虛頂形神開。轉身***眼合,肘似槍紮臂彈鞭。脊椎如龍首尾崩,重心垂落寒毛炸。化勁打人如掛畫,功夫入髓獨立天。”
隨著話音響起,老者佝僂的腰背瞬間挺拔,全身幹枯皺褶的皮膚黑芒湧動,一雙原本渾濁的眼睛射出精芒。
蹲身,騰空,眼至手到,形意與身,聲聲破空聲傳來,老者這一刻武動的身影,偉岸似龍矯健如兔。隨著最後收功的一刹那,仿若獨立天地。瞬間爆發的眼神,目光如炬,呼吸間一道劍氣吐出直擊蒼穹。
蘇然愣住了,看著原本一直佝僂著身體的柳爺爺,此刻那裏還有一絲原來老者的樣子,悠長的氣息,挺立如龍的身軀,讓人不敢直視的灼灼目光。如同戰神般,頂天立地。這是個有故事的老人啊。
……
蘇然有板有眼的揮動著拳頭,全身肌肉詭異的扭動著,隨著揮出的拳頭仿若全身的力量凝於這一拳,帶著身體發出的脆響,氣勢非凡。突然一個爆栗,一個老頭很鐵不成鋼的敲打著蘇然的腦袋,“豬啊,都說了多少遍了,筋骨發力灌入血肉,凝神於中你老楸我幹嘛。”
再次開始揮動拳頭,看到蘇然無法做到力從筋骨,柳老頭就在身邊,每當發力錯誤時,手中的枯枝就是一戳。感覺到被戳擊的地方猶如針刺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轉換力道,隨著筋骨哢吧一下就到位了。
“這才像樣,注意感覺發力要點,你每次揮動拳頭,就要感覺自身的筋絡,越精確越好。”指導蘇然的時候,柳老頭一臉嚴厲。
隨著越來越熟練地力道,老頭索性扔掉了手中的枯枝,緩緩詳述著蘇然未知的世界修煉體係,當然如果力道再次錯誤,就是一腳踹去,毫不留情。
聽到柳爺爺說起山外神奇的世界,蘇然瞪大了眼睛凝神聆聽,對於出生一直生活在山村中,有著對外界執著的向往,當然揮動的拳頭也是絲毫不敢放鬆。
隨著柳爺爺的講解,蘇然對著這個世界有了模糊的認識,打開了蘇然踏上外界追求武道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