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璟看和他那副癡樣,實覺好笑:“忍一忍,我們先回去。”
巧公子炸妙,卻也不解,道:“回去?裴哥哥不是來信說要我們照顧子卿嗎?”
“柳公子聰明賢惠,怎麼現在卻卡殼了?”葉璟說著,彎起食指勾了一下巧公子的鼻尖。
“我明白,璟兒,”柳巧郎眸中滿是委屈,扁扁嘴:“我們的確不便多多插手,可你覺得那個龍子卿,能轉過彎?我聽他昨晚最後那一句話還是在鑽牛角尖!我們走了,這兩個人之間還不得誤會重重!”
“我覺得未必。”葉璟看著巧公子,略微正色道。
巧公子抬頭看葉璟,一動不動。
。
“昨晚是昨晚,我想龍公子自然之道什麼是‘隔牆有耳’。”
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腦細胞罷工的巧公子也剛剛推理出這一點。旋即,某人又不高興了:“璟兒竟然如此高看龍子卿,是不是他年輕又聰明,璟兒不會……”
“你想說什麼?”
“唔……”
“在別人的府上總覺得不自在,不如我們去隨便找個客棧,到時候疼了也要閉緊嘴巴!”
葉璟說完,越過巧公子,大步朝門外走。
巧公子也不害臊,屁顛的跟上,看這架勢,就像平日裏兩人一塊出去吃頓便飯一樣。
窗前越過兩個人影,子卿笑著坐在床上,看葉璟和巧公子嬉笑著走過自己窗前,嘴角漸漸洇出苦澀。
“嫉妒嗎?”
子卿自言自語,旋即大刺刺躺在床上,開始回想一些事情。
昨日,明明就是昨日,子卿在茶肆中那種奇怪的感覺,頭痛欲裂,腦中思緒亂飛,後來他晚上聽了葉璟的話後,回到房間,居然將那些腦中一閃而過的碎片織疊起來,竟然成了一個完整的畫麵。
一幅無比殘忍的畫麵。
子卿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絕對是真。
多麼恥辱的畫麵——
記不清到底是何時,自己一身雪白紗衫,頭上銀絲散落,跪在茶肆樓上,給一個穿著龍袍的男子……而裴啟就跪在自己和那個旁邊,手被綁在身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心跳越拉越快,子卿禁不住用手觸上自己的額雙唇——我這張嘴,居然這麼醃臢齷齪過!
狠狠打了一個寒戰,子卿有種想作嘔的感覺,一點一點用上喉嚨……
“夠了……”子卿有些虛脫地臥在床上,隻覺得頭中將要爆炸。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強迫自己去想,去思考。有些事情,他必須想明白,想清楚,不能混沌過去。
自己曾經在那裏,發生過什麼,記住過什麼。
頭腦中揮之不去的風雨交加的夜晚,電閃雷鳴,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被燒焦的庭院又是在那裏?
自己到底姓什麼,為什麼記憶中無數次閃過書香,閃過藥堂,閃過一件件火紅耀眼的紅緞綢衫……
“裴啟。”
子卿笑笑,笑的苦澀,淒涼的灰眸瞳光閃爍的楚楚動人。
“我記得你,記得你……”
那抹苦笑,逐漸化為瑩亮的灰眸中的一行淚珠——
倏然滑落,滲入被角,沒留下一點點痕跡。(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