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姑之前就是這麼唱的啊,他怎麼知道為什麼是“月亮”?!
這人莫不是傻了吧,怎的和先前出現在密室裏的那個判若兩人,竟然鄭重其事的跑過來問自己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呃,大俠,如果你喜歡“太陽”和“星星”……其實也是可以的。”玉樹撓了撓頭,做無辜狀,略微醞釀了一下說辭,便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實在不能怪他草木皆兵,隻是雲夜姑姑來曆不凡,姒族族女的身份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誰曉得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裝了樣子來套自己的話?
見玉樹不正麵回應,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伸手將礙事的衣袖卷了卷,害的玉樹以為他要動手揍人,連忙一個箭步躲到黑衣人的身後。
“我…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從小就是這樣啊……對!從小就是這樣!!”
“從小?!”聽見這兩個字,嚴律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晦澀不明的光。
這首歌在他和阿瞳的世界曾經紅遍大江南北、全國各地,卻絕對不是南秦北地的樂風韻律,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在這異世大陸出現一模一樣的詞調。
難道還有人同他一樣,從遙遠的時空魂穿到了這個從未載入曆史的世界?!
隻是這首歌……
除了阿瞳,誰還會那麼巧合的也喜歡將“太陽”唱成“月亮”?!
想到阿瞳,嚴律的心仿佛被根無形的針紮中,閃過一種難以承受的刺痛。
雖然最先吸引他注意的是“月亮”二字,可身處荒郊野外卻風姿無限的這個男人知道,這句唱詞帶給他的震撼遠不止這些。
玉家,紅鶴玉家。
既然月卿大老遠的跑到幽南,又認定嵌了玄鐵卷的岫山岩玉是在玉家,是不是說明這個從未走出玉西的氏族中,真有掌握時空奧秘的神祇,能將他和阿瞳送回原來的世界?!
平靜無波的眼中忽地騰起一抹光,灼灼燦燦,比那正午的春日還要耀眼,隻見男人扭過頭,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瞬間變得振奮起來:
“這地方太危險,雖然是荒郊,但樹木林立,很容易被伏擊,我們必須盡快回到城內。”
說著四下一環顧,待視線從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時,又想到了些什麼,補上了一句:“隻帶這一個,另外兩個都放了,不然一旦被人咬上,我們很難脫身。”
“放了?”站在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聞言一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確認道:“那丫頭不算,可瀾庭玉舟是我們費了好大功夫才抓回來的,真的就要這樣放了?”
話剛出口,身邊幾人皆是臉色大變,紛紛往外退了兩步,用一種冰冷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逾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在烈日下顫抖如篩,仿佛下一步就要跪倒在地,變成塵埃的一部分。
“放,當然放。一下子抓了兩位玉家公子,你們動手之前就沒考慮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