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看了半天,對我說道:“東西都對,沒什麼問題。”
我點了點頭,對著小骷髏說道:“我們走了,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你記住,這十萬塊錢不是買槍的錢,是賠給你的醫藥費!”
小骷髏可能根本沒聽到我說的話,隻顧著對懷裏,緊緊摟著的人民幣,一陣的傻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眾人,拿著東西,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頓時感覺空氣清新了好多啊!
磊子對我撇撇嘴說道:“大迪哥,我覺得咱們不應該給那個小骷髏那麼多錢,這東西也不是他的,草!再說,他要是個好人也就算啦,一個待死不拉活的秧子,錢給他他也是全買粉了!”
我沒說話,隻是笑笑說道:“我的錢,不是那麼好花的,這錢是買他命的錢。”
我這話一說出口,他們幾個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沒說話,笑著拍了拍肩膀說道:“回家吧!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他們幾個沒再說話,把東西放上了車,驅車回到了迪斯曼。
傍晚,我吃過晚飯,坐在辦公室抽煙,把玩著今天剛弄來的這把五四手槍。
說實話,這不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摸槍,但是每次摸槍我卻都愛不釋手,我小的時候在爸爸的抽屜裏偷偷地玩過手槍,那時候拿著槍就感覺自己想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
現在呢?我已經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流氓頭子,嗬嗬,我有點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自己的小時候和現在,變化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小時候,自己總想著要考個好的大學,我記得我有一次還幼稚的問爸爸,清華好還是北大好,我能記得當時爸爸的眼裏,有一些欣慰和驕傲。
可是,命運真的是愛捉弄人,曾經以為會在學習前途一片光明的我,沒想到最終走了自己父親的老路,成了黑社會,而且手段,比他還狠,做事比他還絕。
不知道爸爸看到現在我的會作何感想,傷心,抑或失望?
說真的,其實如果可以選擇,我不一定非得會選擇這條路,但是,我忘不了爸爸曾經屈辱的跪在了一個人麵獸心,想至自己於死地的“兄弟”麵前,還有爸爸因為屈辱,滿臉的淚水。
我覺得這些事貫穿我整個的童年,是我最最悲傷的記憶,每每想起,我總覺得心如刀割,特別是自己在這個仇人麵前,被百般羞辱之後。
讓我覺得,我沒有理由能繼續苟活下去,人活一次不易,但是我們應該有活著的底線,如果讓我埋沒所有的仇恨,繼續卑躬屈膝的活下去,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我拿起手槍,腦袋裏想的全是,有一天我可以拿著這把槍,讓劉誌國跪在我的麵前,然後我開槍,轟碎他的腦袋……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打斷我的思緒,我急忙把手槍放在了抽屜裏,說了聲:“進來!”
一個有些黑瘦的青年,走了進來,見到我,叫了聲“迪哥!”
“嗬嗬,天昭來啦,來,坐這兒。“我笑著走過去,摟著天昭的肩膀,坐在了沙發上。
“迪哥,我聽高鬆說了,東西都拿到了,怎麼樣,還順利嗎?”天昭有些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