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的人想攔著已經來不及了,而磊子背對著他們抱著我,根本看不到背後的人。
刀子過來的時候,我想都沒想,拚勁最後一點力氣,躍起,抱著了磊子。
雪亮的尖刀,直接紮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陣巨大的痛感向我襲來,就算再堅強的我,也忍不住叫出了聲。
磊子猛地一回頭,看到了小傻逼拿刀紮在了我的肩頭,鮮血向外湧了出來,沾的我倆一身的鮮血。
那個小傻逼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慌了。這就是這個小傻逼第二個傻逼之處,他根本沒有殺人的膽子,卻傻逼車車的拿刀想要殺人。
他慌忙的抓住滿臉橫肉壯漢的手:“二大爺,怎麼辦,我是不是殺人啦啊?”
他二大爺看著這個傻逼大侄子,都快氣瘋了,大聲的罵了他傻逼大侄子一句:“你他媽二逼啊!”忙拽了一眼愣在那裏的小二逼。
這時候,磊子把我輕輕的放在地上,撿起尖刀,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了,那時候的磊子反而平靜下來看著他了。
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慌忙的喊道:“大家快跑,快跑!”說完拽起那個小二逼,發了瘋似的,向外跑去。
磊子追了幾步,終於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磊子咬著牙,對著他們的背影歇斯底裏喊道:“你們給我他媽等著,草!”
每一字,都喊得撕心裂肺!
我躺在地上,眼睛逐漸昏沉,我看著肩膀上露著白骨的傷口,看著地上流出大片大片的鮮血,看著摔倒後,仍努力向這裏爬的磊子,我隻是覺得很冷。
磊子掙紮的爬到了我的身邊,抱著我的肩膀,哭著說道:“哥,你別睡……別睡啊……哥。”邊說著便慌忙的從地上尋找我倆的電話。
磊子好不容易撿起摔的不成模樣的電話,哆哆嗦嗦的按著手機鍵,可是電話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被打碎了,磊子撥了半天沒撥出去,磊子憤怒的把電話摔在牆上,抱著我,眼睛裏一行淚水,劃過沾著鮮血的臉龐。
我努力的笑了笑,試圖幫磊子擦去臉上的鮮血,可是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漸漸地,我也聽不到磊子說什麼了,磊子的身影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就在我快昏倒的時候,麵前突然閃出一個瘦瘦黑黑的身影,穿著一件並不合身的迷彩服,身上髒兮兮的,旁邊還停著一個裝著著煤的推車子。
我覺得眼前這個歌男人很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此時,我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就連磊子的哭喊這的聲音,也模糊不清了。
忽然,我想起了這個男人是我們剛來S市,和王建偉火拚,最後和我單挑的那個硬漢。
我閉著眼眼,感覺被人背了起來,向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我不知道他要被我去哪裏?去醫院,還是要去把我帶給誰?我應經沒有力氣去想這些,我隻是覺得這個肩膀好溫暖,我也好想睡覺。
我頭一靠,神經一下鬆懈了下來,趴在這個瘦弱,但是很溫暖的肩膀上,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