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電話,找到高鬆的號,撥了過去,“嘟嘟”聲響了快一分鍾,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才在電話裏響起。
“又幹啥啊,迪哥。”邊說邊打了個哈欠,一副疲憊的樣子。
高鬆這個大“教官”,早上訓別人還牛逼哄哄的呢,現在也虛了,啥特不特種的啊,是人就經不起折騰,哈哈。
我心裏為自己的偉大創意小小滿足了一下,忙繼續說道。
“高鬆,叫上勇子和磊子,到迪斯曼的門口等我,草,別他媽磨嘰了,快點的!”
我粗魯的掛斷電話,叼起小煙卷,一路小跑,屁顛屁顛的向門口走去。
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倚著大理石柱子上的那幾個人,一個個的好像他媽站在那睡著了似的。
“你又要幹啥啊,不是說好就訓到十點半麼,大迪,你他媽別說話不算數啊。”勇子站在門口,抱著肩膀,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你媽逼就你話多,今天整個迪斯曼就你在這訓練。高鬆和磊子跟我去醫院,去看看大池子去。”我白了勇子一眼,沒好氣的說。
說完,我對他倆使個眼色,就往外跑,高鬆和磊子一聽不是他媽訓練,立馬精神大鎮,急忙跟著我。
“我也去,你們等我一會兒……”
“快跑,誰他媽最後上車,誰就留這兒訓練。”
這回誰也不累了,誰也不疲憊了,都他媽跟打了雞血似的,蹭蹭往前跑。
我笑著看著麵前的他們三個,心裏湧起一陣暖意。
現在,唯一能讓我心不設防,在他們麵前表現的和傻逼一樣,隻有這幾個人,高鬆,磊子,勇子,池子,小宇,還有夏安。這幾個人在我心裏,是那種血溶於水的親情,就像融化在了骨髓裏一樣,無法割舍。
而小福子和王岩,雖然我也很信任,但是,相比較他們幾個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他們是小弟,是哥們。
而高鬆他們,是我的兄弟。
我們幾個上了出租車,我笑嘻嘻的對他們說:“哥幾個,哪天咱們也提個車去吧。”說完還故意把兜裏的銀行卡漏了出來。
“咋的啊,大迪哥,又有子彈了唄!”磊子一臉興奮的看著我,無框眼鏡下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閃著餓狼一樣的光芒。
勇子很生氣的看了一眼他弟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於磊,你看你那個小逼眼睛,都他媽眯成縫了。一他媽見到錢你就這死樣。”
磊子沒理他那虎超超的哥,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把頭別了過去,沒理他!
我笑著看著這幾個兄弟,“唉,我跟你說,陳廣德這傻逼又給了我50萬,讓我提輛車開,唉你說,他怎麼想的啊?”
磊子一臉不屑的說道:“草,他現在不求咱們他求誰啊?”
“是啊,再說咱們沒少給他辦事,這點東西不應該的啊!”勇子也在旁邊附和道。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高鬆,終於吱聲了,但是高鬆的語氣有點不對勁,一點都不像磊子和勇子他倆那樣高興,而是聲音裏摻雜的淡淡的憂鬱。
“大迪,我覺得這錢不是很好花啊!”
我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看著高鬆:“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不對勁,走一步看一步吧!”
“恩!”
下了出租車,我們一掃剛才的萎靡,到超市給池子和那幾個小子買了一大堆營養品,花了足足三千多大洋!不得不說,現在有錢了,消費觀念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消費觀念是,一百塊錢應該買點啥,現在的觀念是一百塊錢還能買點啥?唉,要不說有這麼多年紀輕輕的人這麼想要混社會呢,總結起來四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