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索性先不去想了,“等到陳廣德來再說吧!”忽然,我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剛剛頭上的傷口,又流出鮮紅的血來。
高鬆看著我,心疼的罵道:“草,大迪,你他媽去趟醫院包紮一下行不行,你他媽這樣挺著,今天就得因流血過多而死,草!”
我看著高鬆一臉著急的樣子,曖昧的衝他笑了笑。“怎麼啦,我親愛的搞基小夥伴,心疼你哥哥了?哈哈,你放心,別看你哥哥受傷了,但是你哥哥依然堅挺!”
高鬆看著我臉上賤賤的表情,憤怒的罵了一句。“草,別他媽鬧了行不!”說完,拽著我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往外走,我十分鄙視高鬆的野蠻行徑。
“高鬆你他媽輕點,老子是病號呢,草!”高鬆根本沒理我,繼續拽著我,疼的我是呲牙咧嘴的。
小福子看著我和高鬆“親密的”舉動,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跟我們往外走。
我們走到門口時候,我似乎聽到了高鬆的一聲歎息“這錢,真他媽難掙!”,聲音很輕,我覺得是自己聽錯了,我笑了笑,和他們倆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醫院,一位慈祥的白衣大叔給我包紮,一邊包紮,一邊語重心長的教導著我。
“你看你,年紀輕輕的著這麼多酒幹啥啊,都他媽把酒瓶子喝腦袋上了。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我年輕那會……”我看著已經包紮好的腦袋,說了聲謝謝,趕緊跑了出來。
站在走廊裏,我回頭看了看那個可愛的大叔,暗暗地鬆了口氣。
這個大叔實在是太能侃了,我在這做了半個小時,足足聽大叔給我講了六遍他當年的輝煌時,我是真的不想再聽第七遍了。
不過這個大叔的醫術那真是沒的說,這一包紮完,比剛才舒服多了啊!
“大迪哥,你沒事了吧?”勇子看到我有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跑過來,笑著說道:“草,你大迪哥命硬著呢!池子他們怎麼樣了?”說完,我一臉擔心的看著勇子。
勇子輕鬆的笑了笑,“沒什麼事了,這六個人,最多的被砍了八刀,最少的被砍了兩刀,池子被砍了五刀,現在都已經包紮完了,靜養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聽完勇子的話,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看了眼勇子,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他們。”
勇子帶著我走進池子的病房,池子已經蘇醒了,身上,胳膊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蒼白的臉上,因為看到我,竟然多出了一道淚痕。
他看著,用微弱的聲音罵了我一句:“大迪,我以為再見不到你這個傻逼了呢?”
我的雙眼也微微的潮濕,我看著大池子的眼睛,緊緊抓著他的手,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告訴他。
“兄弟,不管傷了你們的人是誰。我發誓,我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