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辦公室,我才他媽看見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辦公室。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好像比我們學校的兩個教室還要大,真心豪華啊!
整個辦公室,地上鋪著名貴的羊絨地毯,清一色是歐式真皮座椅,檀木茶幾上還擺著一套名貴的紫砂茶具,牆上掛著不知道哪個老外畫的油畫,最有意思的是豪華辦公桌旁竟然放著一個精致的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
我不禁莞爾,你一個混社會的,裝他媽什麼文化人!
陳廣德笑著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真皮沙發上,笑著問他:“陳哥找老弟來什麼事啊?”
他清理了下茶具,開始坐在那裏泡上了茶。
“今天晚上,王建偉會來。我已經把話放出去了,迪斯曼現在已經歸你們打理了,所以,今天晚上,是不會善了的。”他沒有抬頭,看著壺中舒展開的茶葉,輕聲的向我說道。
我看著陳廣德的眼睛,頗為認真的對他說,“陳哥,答應你的,我崔迪不會忘記。但是,如果今天事弄大了,警察來了,這就得您操心了。”
我知道,像陳廣德開的這種夜總會,白道肯定會有人照著。所以,我想把白道這招棋支給他,畢竟我們根基尚淺。還沒有在這個城市立足。
“崔迪,我說句真心話,你天生不混黑道就白瞎了!我真的無法想象你這麼大,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麼。我今年快四十了,社會上也摸爬滾打了十多年,我竟然發現自己沒比你強多少。哈哈,我相信,這S市定會有你崔迪的一席之地,或者,這裏根本就留不住你。”
陳廣德精神煥發的看著我,好像陷入回憶中。
其實,我覺得,如果一個人,在自己年幼的時候,看見自己最敬仰,最愛的父親慘遭橫禍,無能為力。而長大後,自己卻又在這個仇人麵前,拋下所有的自尊。那麼,這個人就沒有理由不堅強起來。
其實,我看似魯莽,輕率地每一步,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
因為,每個兄弟都把命交給了我,我身上背負著的是六個人的命運。
還有,我比誰都惜命。
我覺得這個世上,我沒有完成的事還有很多,比如夏安,比如劉誌國。
我不能讓心愛的人獨自活著忍受痛苦,更不能讓一個畜生,逍遙法外。
“陳哥,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我知道你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所以,你不在這,剩下的事,交給我吧!”我挑了挑眉毛,看著他。
我知道他不會和王建偉碰麵,他會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如果今天我們廢了,他也有周旋的餘地,所以就順水推舟的做了個人情。
陳廣德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沒說什麼,對我笑了笑。“來,茶好了,喝茶吧!”
我接過精巧的茶杯,沒有品,一飲而盡。
我從陳廣德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暮色已經悄悄地降臨了。我用力的搖了搖昏沉沉的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下。
到了大廳,我看到客人已經慢慢的多了起來,服務員,調酒師等等,也都開始忙碌了。
這一路上,每個見到我的人都恭敬的叫聲“迪哥”,我都是笑著點點頭。
說實話,我感覺特別的受用,心裏不禁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但一想到自己將要麵臨的,心情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我走到卡包區,看到哥幾個正在和夏安聊天,旁邊還坐著幾個豔麗的女子。我走了過去,幾名女子忙站起來,恭敬地叫了聲迪哥。
我對她們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坐下。
“迪哥,以後還得您多照顧啊!”一個穿著性感閃光吊帶的美女向我拋著媚眼,聲音裏透著無限的風騷,邊說身體微微向前傾,讓我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白花花的一片。
可是我根本就沒看,直接坐到了夏安旁邊,點了支煙。轉過頭看著夏安道:“你回去早點休息吧,一會這可能很亂,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我還幫她輕輕的,把遮住眼睛的一縷頭發,挽到耳根後麵。
夏安這次沒有拒絕,隻是俏臉一紅,沒說話,點了點頭。
我估計夏安是看這裏人多,給了我點麵子。
剛才那吊帶美女也沒自討沒趣,還像剛才一樣,臉色未變。
說完,我對那幾個豔麗的女子說到道“去三樓給夏安開個房間,找個最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