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操場的時候操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足足有一百多個,全部拿著方子和凳板子之類的東西。
而站在這些人前麵的兩個人,個頭不高,中等身材,戴著一副眼鏡裝著挺斯文的那個禽獸就是段雪鬆。
站在他旁邊另個一臉橫肉,光著膀子露著胸口的大刺青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楊恒了。
看到這你可能會說,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學校年級組頭兒麼,有必要寫的那麼誇張嗎?
我想說的是,當我們仔細想想身處在高中的時候,我們當年的學校的老大是不是很風光,當時我們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很牛逼。
所以那時剛上高一的我們擔心的也是有理由的。
楊恒看著我過來,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
緩緩地說:“就你叫崔迪啊?人是你打的唄?”
我剛要說是,卻看到高鬆,池子,小宇,勇子和磊子他們都站出來了。
幾乎異口同聲的答道:“還有我們!”
楊恒看著我們很輕蔑的笑了,“唉我操,你們都挺牛逼啊,想撅棍兒啊?”
我也笑了。
高鬆指著楊恒的鼻子說:“我們不想立棍兒,也不想撅棍兒,你範我們頭上了,不管你們幾把棍不棍的,就是不好使!”
“楊恒你他媽三頭六臂啊,草,我於磊咋就不懼你呢,還幾把棍兒,你麻痹我看你長的像個棍兒!”
“大、肉、棍。。。”大池子若有所思的接了一句經典的棍。
“這棍兒我們都有啊哈”。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我們的士氣再次被點燃。
楊恒在那邊鼻子都他媽氣歪了,拎著棍子直接向大池子的腦袋砸去,高鬆一把把大池子拽了過來。
我拿著方子上去就是一下子,直接幹他肩膀上了。
但他不愧是混過的,我的這一下力量不小,但是他聲都沒吭,回首就向我掄過來了。
對麵看著楊恒動手了,一百多號人呼呼啦啦的全往我們這邊衝過來了。
我們這邊大棒子也掄過去了,這操場上他們一百多人加上我們六七十個加起來得二百多人。
這二百多人在操場上就掄起來了,那場麵那叫一個激烈啊!
東北人打架的時候願意喊“操你媽的”這種話,其實就是為了鼓舞士氣。
正所謂是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二百人打架都喊,你說這是什麼概念,聲音震天啊!
由於人太多了,打起來棒子就都打沒了,大夥就用拳頭開始掄。
高鬆和楊恒對掄,略占上風。不過他倆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鼻子也都打出血了。
我和段雪鬆倆對著打,他一打仗就把眼鏡摘下去了,好像看不清似的,幾個大電炮就被我幹蒙了,我上去一腳踹到之後,照他臉就開踢。
大池子和小宇倆在一起和好幾個人打,我剛想過去支援,四五個人衝我圍了過來直接就掄拳頭上了。
我抓住一個人的衣服領子,狠狠地往地下按,照他眼框、鼻子就揍。
任憑背後像雨點一樣的拳頭,我也不管。
我當時腦袋什麼都沒有了,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抓住,麵前這個往死裏打,要不我就虧了。
好幾個人圍著我打,不一會就把我打蒙了。
我衣服上,臉上全是鼻子淌出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