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月黑風高。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內放著汪峰富有激情的《存在》。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是否找個借口繼續苟活,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我愜意的點了根香煙,深吸一口,然後輕輕地吐了個煙圈。
說實話,我特別享受,這個寧靜的夜晚,高亢音樂帶給我的激情。
忽然,我看到前麵的路被幾輛大卡車,封得死死的,沒有一丁點的空隙。
“吱嘎”一聲,我在情急之下,踩了一腳刹車。我想要下車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麼。
剛打開車門,就看到十多個穿著黑西服的人拿著微衝對著我。
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十多個人一起扣動了扳機!
……
“嘩”的一聲。
我一下子被嚇醒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又是一場噩夢!
我拍了拍胸口,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被驚嚇出來的汗水。
坐在那裏點了顆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現在,我坐在被汗水打濕了的床上。
望著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聽著宿舍裏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我突然覺得一陣落寞,每次做噩夢,我都會失眠。
其實,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做惡夢。
換句話說,我的噩夢,是從我七歲那年開始的。
我叫崔迪,土生土長的G市人,我的爸爸曾經是一位很牛逼的社會大哥。
可在我七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那年,我親眼看到了一個曾經呼風喚雨的社會大哥,被兄弟出賣,身敗名裂。
而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
我記得那是一年冬天,下著很大的雪,整個G城都被厚厚的大雪覆蓋。
我們家的門口,卻被一群人圍的水泄不通。這些人有的拿著鎬把,有的拿著近米長的砍刀,囂張跋扈的站在那裏,叼著煙,罵罵咧咧的注視著站在中間的那個人。
被這群人團團圍住的,就是我的爸爸,此刻,我爸麵色嚴峻,冷冷的看著他們。濃密的眉毛下,一雙虎目,不怒自威。
而我和媽媽,卻被好幾個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戰戰兢兢地站在不遠的地方。
那群人為首的人,正是爸爸昔日的好兄弟--劉誌國。
而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平時的那副和善的模樣,他站在那裏,輕蔑的看著我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臉的不屑和嘲諷。
“崔正,退了吧,這條道不適合你,隻要你退了,洪爺那邊我去說,保證你沒事。”
我爸望著滿臉輕蔑之色的劉誌國,雙眼頓時血紅,指著劉誌國的手,也因極度的憤怒而瑟瑟發抖。
“劉誌國,你他媽真是畜生,枉我當年舍命救你,沒想到,你會給我設局,至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