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以來,他明顯忙碌了很多,整日的待在書房,她便也時不時的去書房陪他,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他得空時左右手下棋,她便在一旁觀看,偶爾也自己來幾局,他也時不時的指點她,或是直接跟她對弈,這樣的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白日裏兩人相知相伴,夜裏,兩人彼此相貼,耳鬢廝磨。
雖然他答應她的雪沒有看成,可她說的“我願意”的諾言卻是實現了。
床笫間的溫存,他們從生疏到熟練,一直都是他在主導,直到天華二十年的有一天,他攬住她,給她解著肚兜帶子的時候,她突然紅著臉道:“我……我今夜想換一個姿勢。”
他先是意外,隨即眉眼帶笑的道:“不知夫人想要什麼樣的姿勢?”
她麵色微窘,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在上,你……”
“我在下?”他挑眉,“怎麼今日,突然有這樣的興致?”
她的臉紅透了耳根,最後直接鑽進了被子裏。
他揚了揚唇,一把把她抱過來壓在身下:“賣力的事,還是讓我來的好。”
手上不停,指間一挑,她的肚兜帶子被解開,胸前的春光展露無遺,他的眼眸一深,身體的某一個地方便發生了很正常的反應。
她感受到他的反應,急急的道:“相公,你別……”
“阿凝,叫我少遊。”他的聲音很低沉,他的唇很柔軟,落在她鎖骨處,慢慢往下。
她又急又羞,身子也不可抗拒的想要回應著他,可她卻急急的阻止了他:“少遊,我可能懷孕了,今夜我在上麵好不好?”
身上的人一僵,然後自她的胸前抬起頭,手忙腳亂的從她的身上離開,他一向淡定從容的眼裏浮上淡淡的喜悅。
“你說,懷孕了?”
唐凝遲疑的道:“我的月事有八天沒來了,去醫館找了大夫,大夫說月份尚淺還不太確定,但應該是滑脈,讓我注意著房事,最好是別壓迫到肚子……”
陳少遊深呼了一口氣,輕輕的在她的眉間那點朱砂上落下一吻,然後輕輕的擁著她,再沒了其他的動作。
一月後,唐凝被確診懷孕,因著唐凝身子柔弱,陳少遊整整四個月沒敢跟她歡好。
而她因為有孕的緣故,嘔吐不已,整個人消瘦了許多,脾氣也暴躁了很多,常常莫名的發些小脾氣,他都時時陪在身側,甚至為了讓她靜下心來,親自跟師爺去學做了一支竹簫送給她。
他教她吹簫,還專程譜了一曲曲子,名叫《青玉案.白首》。
那是琴簫合奏曲。
他彈琴,她吹簫。
那是他為他們譜的曲子,白首偕老的曲子。
她問他:“你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
他道:“《青玉案》。”
“有沒有填詞?”
他看著她,目光溫和:“有詞。”
“給我看看?”
他淡淡的笑了笑:“帶你我白發,再給你。”
那日,在他出門辦公後,她去書房找那曲《青玉案》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錦盒裏找到了《青玉案》的曲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