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黑著臉,可耳朵還在年心手裏揪著,不得不溫聲道:“夫人,有話好好說,先放手。”
年心看他的耳朵被揪紅了,冷哼一聲這才放了手:“坐下,給我老實待著,要是眼睛再亂看,別怪我讓你成瞎子!”
“是是,是,我聽夫人的。”杜庭不敢看陳少遊跟商請月這邊,一張臉既憋屈又無奈。
商請月對年心跟杜庭這對夫妻的相處方式,她表示同情。
同情的也不知是誰。
之前她還覺得杜庭在年心有孕時跟丫頭不清不楚被年心收拾是活該,對年心有些同情,可現在,她還真說不清,該同情誰。
“客官,您的菜。”
一縷香濃的魚香味入鼻,商請月被壓製住的惡心之感驀地翻江倒海起來,她歪過頭,幹嘔起來。
陳少遊輕柔的給她順著背,一邊端水,一邊讓店小二撤下桌子上的魚湯。
商請月幹嘔了一陣,臉色微微發白。
“好些了沒有?”陳少遊攬住她,眉頭緊皺。
“很嘔心。”商請月難受的搖頭。
陳少遊看著她發白的臉,他的眸光看向年心跟杜庭,“子儒,請你幫她看看。”
杜庭悄悄的看了年心一眼,見她沉著臉,他偷偷的給陳少遊撇撇嘴,目光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年心。
“杜夫人,不知可否勞煩杜大夫給拙荊看看?”陳少遊淡淡的開口。
年心高揚起眉梢:“拙荊?”
杜庭忙低聲解釋道:“是明珠貴公主商請月跟丞相陳少遊。”
年心一腳把杜庭提倒在地,一手護著腰,一手撐著身子起身:“還不快快去給那位夫人看看,枉你還是大夫,沒見著那位夫人不舒服?沒聽見那位相公在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杜庭:……
眾人:……
商請月默了默。
陳少遊眉頭挑了挑。
年心說完,也不管別人的眼光,扶著腰幾步走到商請月跟前,笑得一臉溫柔:“這位夫人,我相公的醫術不錯,你先忍忍,我相公給你看過後,開一副藥給你,保證藥到病除。”
商請月要笑不笑的道:“多謝……杜夫人。”
年心笑得開心,回頭卻見杜庭還在發愣,瞬間沉了臉:“還不快過來,要我來請你?”
說完,又回過頭對商請月淺淺一笑:“讓夫人見笑了。”
商請月愣了愣,這變臉的功夫,也太快了吧?
陳少遊見商請月傻愣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見杜庭顫巍巍的立在年心身後,他才放開被她攬在懷裏的商請月,對著杜庭道:“她這幾日胃口不好,剛剛還吐了。”
杜庭坐在商請月身邊,商請月自覺的把手腕伸出去。
杜庭探著商請月的脈,年心站在杜庭的身後,待杜庭收了手,她便問道:“這位夫人沒什麼事吧?”
杜庭挑了挑眉,看了陳少遊一眼,“夫人這事有點大。”
商請月皺眉,“怎麼了?”
“咳咳……”杜庭幹咳一聲,給自家夫人使了個眼色。
年心一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