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商請月便覺得唇上一陣痛意襲來,隨後,那僅剩的空氣也隨之消失殆盡。
就在商請月快窒息的時候,陳少遊的唇終於離開了她,輾轉在她的耳側,聲音溫涼:“如何,聞到一絲別人的脂粉味沒有?”
商請月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口氣,雙手被禁錮,雙腳被陳少遊壓住,她現在能動的除了嘴就是眼睛。
耳垂忽地一痛,陳少遊淡淡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低喃而出:“有沒有脂粉味,嗯?”
商請月冷笑:“你難道沒聞到?”
陳少遊皺了皺眉,想起封清靈的屋子裏點著熏香,且女子的屋子總是有些脂粉香,他進了她的屋子,身上應是帶了些香味。
他鬆開了商請月。
商請月背對著他縮在被子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聽著他下床的聲音,她閉了閉眼,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知道她說他髒的話很過分,她知道,她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她就是容忍不了他的身下還有別的女人與他親密無間。
被子被輕輕的揭起,然後,一個微涼的身子自她的身後環抱著她。
她一僵:“陳少……”
“請月,我的衣服有那個房間的味道,我已經脫了。”
“我沒有碰封清靈一個手指頭。”
“也沒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今後每月的那十日,我隻要去她的屋子,也像今日一般,不會碰她一絲一毫。”
“下次從她那裏回來後,我一定記得沐浴換衣服。”
“請月,這樣,可好?”
耳邊,那一句句溫柔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寵溺,又有著淺淺的無奈。
商請月愣愣的聽著,一字一句的百轉了千回,這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封清靈沒有圓房,今後的每月那十天去也隻去她那裏過夜而不碰她?”
“嗯,這樣可好?”
商請月沉默著,封清靈會答應麼,會願意麼?
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不碰她,她會不驚動正景帝或者寶親王?
商請月不信。
“你讓封清靈守活寡,她能答應麼?”
陳少遊的聲音淡漠的響起:“那由不得她。”
況且,他也沒打算讓封清靈守活寡!
商請月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陳少遊:“那皇上那裏怎麼交代?”
陳少遊輕輕一笑:“明日自有封清靈的落紅給他交代,至於以後,我自有安排。”
“落紅!”商請月眯起眼:“封清靈的落紅?”
陳少遊的雙手環住她柔軟的腰身,淡聲道:“她的落紅是我割破手指的血。”
商請月愣住,隨即緩緩的翹起嘴角,然而,那嘴角還未翹上去,便覺得上唇一痛,疼得她抽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陳少遊輕聲問道。
商請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做的好事,我的嘴巴都被你咬破了!”
“這是懲罰!”陳少遊淡淡的說著,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唇,無比的輕柔:“誰叫你,不信我。”
商請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