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累了。”
陳少遊大步走開,封清靈伸出給他寬衣的手便僵在空中。
她僵硬的往陳少遊看去,隻見陳少遊咬破了指尖,床上的錦帕被他染上些許血跡,他道:“今日便委屈你了。”
如此一句後,他便側躺在屏風外的軟塌上睡下。
見她還在含淚欲語,他皺了皺眉:“吹燈,晚上我不喜歡有光亮,以後我來你這裏,記得吹燈。”
以後我來你這裏。
封清靈的眼裏晃過光華,他現在雖然不願意碰她,可他卻說以後還來這裏。
封清靈笑了,他今日不願意動她,興許是被皇上押著跟她圓房惹了他的不快,待明日李嬤嬤一走,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了。
這樣一想,封清靈便乖巧的吹了蠟燭,安靜的睡到了床上。
陳少遊的眼裏劃過涼意,心下有著一聲重重的歎息。
也不知,商請月今夜會怎麼樣。
是不是像那日一樣,大醉一場。
想到她喝醉的模樣,想到她說的醉話,想到與她那日的瘋狂,他的小腹一緊,心下又是一歎,他此刻睡在別的女人的屋子裏,卻是想著與商請月歡好的畫麵。
才分開多久,他便想她了。
陳少遊猜的沒錯,商請月確實在喝酒。
但她不是在閣樓。
而是在流水溪。
念奴坐在一旁,目光時不時的看著喝了兩壺胭脂醉還麵不改色的商請月。
商請月懶懶的單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酒杯,裏麵滿滿的酒溢出些許。
她笑,然後仰起頭,就像喝水一樣把酒一飲而盡。
“念奴,過來陪我喝一杯。”
商請月倒著酒,雙眼清明,竟是一點醉意也沒有。
“小姐,該回去了。”
“你呀,太死板,我應該帶小詞出來的。”
商請月沒看念奴,自顧自的喝著酒,“回去做什麼呢?”
陳少遊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回不回府,誰又知道?
念奴無奈,便這麼守了商請月許久。
子時,商請月終於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念奴趕緊扶住她:“小姐,要回去了?”
商請月搖搖頭,一身的酒氣的她指著溫泉的池子:“我要泡澡,今夜,不回了。”
說完,便褪著衣裙,扯了半天都沒能扯下腰間的衣帶。
她不禁有些惱了,念奴要幫她,她也不答應:“我自己來。”
那跟腰帶較真的模樣,讓念奴很是無語。
“咦?”
“誰?”
屋裏突然冒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念奴冷著臉護在商請月的麵前。
“你是商請月?”一個紅色衣裙的女子不知從何處進了屋子,目光細細的打量著的滿臉通紅的商請月。
商請月雖然喝醉了,卻還是有著幾分清明,她努力的眨了眨眼:“我是商請月,你是誰?”
“我啊?”紅衣女子輕輕一笑,身影一轉便穩穩的坐在商請月剛剛喝酒的桌案前:“我叫燕歸。”
燕歸?
商請月的腦子裏把這個名字想了個遍,她皺眉:“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