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後給商請月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裙,跟著念奴一起隨著她出了門。
街上落滿了大雪,來往的過客匆匆,一個個的埋頭往家裏趕。
商請月披著厚厚的狐裘鬥篷,漫無目的的走在蕭條的大街上,天上下著大雪,她不知要去哪裏,隻是這麼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
腳步停在一間酒樓前,那間酒樓是當初天華帝被刺殺時她們躲藏的那家酒樓。
商請月看著酒樓的牌匾——悠然居。
倒是個文雅的名字。
她提著步子進了酒樓。
店小二熱情的招待著,小詞要下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商請月便徑直去了二樓。
雅間的位置在前麵,站在雅間的窗戶邊上能把街上的景色收入眼中。
商請月撐起窗戶,涼風呼呼的灌進來,她緊了緊鬥篷,目光看著街上那一片白色。
一地厚厚的積雪,幾個呼著熱氣的男女匆匆走過後,兩個並肩的少年男女踏著積雪,相互握緊對方的手慢慢的走去,偶爾相視時,皆是一臉柔柔的笑意。
看著那純粹的笑容,商請月也揚起了嘴角,這時,她看到雪地裏的另一邊也並肩走來一男一女,不過卻都是滿頭的華發。
兩個老人看年紀也有六七十歲了,男老人嘴裏抱怨著什麼,握著女老人的手卻沒有鬆懈一分,女老人靜靜的聽著男老人的抱怨跟嘮叨,眼裏的幸福卻是那麼的耀眼。
商請月的笑容帶著羨慕。
年少時執子之手,年老時白首相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真好。
兩個老人的背影漸漸遠去,良久,商請月道:“念嬌,去柳州看看,他最近在忙什麼。”
為什麼都不給她回信。
念嬌離去後,一陣敲門聲響起。
商清月依舊看著樓下的街道,並未在意是誰敲了門。
“小姐,陶姑娘找您。”
商請月回首,看到一聲風雪的陶鳶微微一愣:“陶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陶鳶褪下一身落雪鬥篷,道:“我在樓下看到商姑娘你,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是你。”
商請月淡淡的笑了,坐下後指著旁邊的凳子道:“坐下說話。”
陶鳶也不扭捏,坐下便道:“聽說商姑娘被封為了貴公主,不知是真是假?”
商請月輕笑:“不過是一種稱呼罷了。”
不待陶鳶說話,商請月便問:“你可是從柳州來?”
“不錯。”陶鳶見商請月沒擺出公主的架勢來,也就隨意的笑道:“因為生意上出了點事,我才匆匆來了京城,今日剛到。”
商請月眸光一亮:“你可知道柳州縣衙最近的近況?”
陶鳶搖搖頭,“縣衙的事我沒怎麼留意。”
商請月神色一黯。
陶鳶卻忽然的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商請月見到了,不由道:“可是有什麼其它的事?”
陶鳶想了想,還是據實已告:“四個月前,我曾無意中看到陳大人身邊跟著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那女子好像很得府上老夫人跟太夫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