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進了夏天,商請月便犯了懶,想小睡會兒,可又是在熱得很,便隻有聽小詞說說外麵的趣事打發點時間。
沈書衍回到柳州後便買下了城內最繁華街道的一處五進宅院,題名沈宅。
把弟弟妹妹全部接進來不說,還給沈玉容夫婦買了相鄰的一棟四進的大宅,把沈玉容的夫家都接了進去。
兩家皆是置了不少丫鬟仆婦,小廝護院。
而沈家,他則一步也未曾踏進過。
沈重山端著父親的架子找到沈書衍,沈書衍卻是讓家仆把沈重山駕出了沈宅。
因此,沈重山把沈書衍狀告道衙門。
以不贍養父母為由。
沈書衍被告之事傳遍柳州,最後這官司卻是沒開堂就不了了之。
不久後,沈書衍回到京城,而他被沈重山逐出沈家族譜之事也從柳州傳到了京城。
個中原由,無人知曉。
“沈重山一家如今可是勒著褲腰帶過日子呢。”
小詞囉囉嗦嗦的說著沈家的落魄。
瘟疫之事時,沈書徹染上瘟疫,可他命長,被杜子儒拿來試藥,僥幸活了下來,後來性情倒是變了不少。
而沈書言雖然沒有染上瘟疫,但是卻染上了賭癮,沈家祖屋田產土地,都被他輸了個幹淨,就連赤縣的那個簡陋小院也被他賣了賭輸了。
現在一家四口就租著一間便宜的屋子擠在一起。
“奴婢很是好奇,沈重山到底是怎麼把表少爺逐出沈家族譜的,要知道表少爺於他可是一個金鋪子呢,頂著孝順二字,表少爺就隻能榮養著他。”
商請月聞言,輕笑,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扇子。
“表哥不過是用三萬兩銀子買斷了父子之情罷了。”
“三萬兩銀子?”小詞愣住:“沈重山答應了?”
商請月懶懶的閉著眼,“沈書言欠了幾大筆的賭債,他能不答應?”
小詞恍然。
商請月再不說話,她知道這些皆是流風給她傳信,她知道沈書衍的一舉一動,他也不曾刻意對流風遮掩半分。
在沈書衍離京前一日,她見了流風,“以後再不必給我傳信,今後你便隻為沈書衍效命,直到你與唐凝約定之期期滿後,便可離去。”
“小姐,寧城來信了。”
“快給我。”
商請月放下手裏的團扇,坐直了身體。
玉芝把信送到商請月的手上,低聲道:“是莫安親自送的信。”
“莫安親自來的?”
商請月疑惑,莫安是商謹言的貼身小廝,沒有重要的事,商謹言從不輕易指使他遠行。
早在她成親之後,商謹言便把所有的身家都給了她,她甚至還來不及給他說那給沈書衍五十萬兩銀子的事,他便帶著商夫人回到寧城了。
之後,偶爾也有書信來往,可從沒讓莫安跑過腿。
“讓莫安進來。”
玉芝退了下去。
商請月看著書信,先是一愣,隨即又看了看信封,確認無誤後,才又看向信中的內容。
吾妹月兒,許久不見,姐姐甚至思念,今在寧城,認親一事可提上日程,速歸。
唐凝。
商請月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