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跟很多豎著耳朵的人都是一臉遺憾,怎麼就不是兒子呢,要是兒子多好。
商請月好笑。
又有人道:“陳夫人,今天再講一個故事吧。”
人群裏皆是附和之聲。
商請月扶額。
說書也就罷了,可問題是要編得出故事來啊。
這突然之間,她哪裏還說得出什麼故事來?
“陳夫人,再講一個吧,我一定記下,以後好讓你說的故事能傳給更多的人看。”
商請月無奈的看了兩眼放光的金不換。
目光一轉,手裏的竹簫映入眼簾,她微微沉吟過後,忽地一笑,“好,那我再說一個故事。”
“叫什麼名字?”金不換精神一振。
商請月輕笑,“既然是先生要寫於書上作為話本子,那就叫《墨上書》吧。”
“好!”金不換大笑:“就叫《墨上書》。”
“這是一個探花郎跟寒門女的故事……”
……
柳州一處偏遠的山村被幾百名齊裝冷凝的府兵監管著,村子在大山裏,出村的路隻有一條懸崖邊的小石路,地勢險要。
也因此,村裏的人才會被府兵守著出不來。
那裏,全是染了瘟疫的人。
柳州城內如今有了三千餘人感染了瘟疫,而這個山村裏的人,卻是其它各個城鎮上的瘟疫感染者。
陳少遊走在懸崖邊上,過了一道鐵索橋,又過了峽穀,這才進了村子。
這個山村叫牛家村,收集了各城鎮的瘟疫患者,被關在這裏,一開始也有人吵鬧,最後,陳少遊直接命人打了吵鬧的人幾個板子,然後冷冷的道:“你們染了瘟疫,我就是燒死你們,你們也無可奈何,今日你們能在這裏,便是還有治好瘟疫的可能。想活著,就好好的待在這裏。”
那之後,陳少遊找到村子裏同樣染了瘟疫的村長,長談了半個多時辰後,命人送來了幾車的米糧,留下守衛的府兵便再不曾來過牛家村。
今日,他是第二次來。
因為他曾命人帶話給村長,魚腥草入藥可治瘟疫,若能挖到魚腥草,便讓府兵送去衙門,他用他們的魚腥草配藥先救牛家村。
村裏的人見到他,齊齊一喜。
陳少遊走近一個年邁的老者,“牛村長,魚腥草挖到多少?”
早上,他收到府兵送去的消息,牛村長帶著村民挖到不少的魚腥草,不過牛村長跟村裏的人一致要求要見他。
他自是趕了來。
牛村長大喜,佝僂著老腰激動的說,“我們這裏有幾家村民都種了不少魚腥草,一共挖到四百多斤,陳大人,這些魚腥草真能治瘟疫?”
饒是從容如陳少遊,在聽見幾百斤的魚腥草時,眼裏也劃過一絲笑意。
直到親眼看到被洗得幹幹淨淨的魚腥草,他才終於勾起了唇角,“有了這些魚腥草,至少能等到朝廷的藥材了。”
“陳大人。”牛村長看著陳少遊,欲言又止。
陳少遊微微沉吟,看向牛村長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問道:“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