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從夫。”
商請月氣結,“我還沒嫁你!”
陳少遊淡淡的看了看她頭上的玉簪,“你收了我母親的玉簪,況且,我已讓師爺給你我備了婚書,事實已定!”
“陳少遊!”
陳少遊淡淡一笑:“請月,你這是反悔不願嫁了?”
“不是!我……”
“那就這樣了。”陳少遊越過惱怒的商請月,走向門外:“師爺,把婚書拿來。”
師爺匆忙進了屋子,恭恭敬敬的遞上婚書,“大人,婚書已經備好,衙門也留了底,此刻您跟商姑娘便已是夫婦。”
吉祥麻利的對著商請月躬身一禮,“吉祥見過夫人。”
陳少遊眼裏閃過流光,回頭看向商請月:“夫人,多多指教。”
“……”
吉祥駕著車,護送著他家公子的新夫人離城,雖然柳州城外守著朝廷的守軍,不過他跟平安都是武功極好的好手,憑他的能力,自是能把她安全護送出城,直到到了京城尋到商謹言。
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商請月在不情不願的跟他上了馬車後,離開陳少有的府邸不足半柱香的時間,便對著他道:“吉祥,要麼你放我下車,要麼,你被踢下車,自己選。”
“夫人?”吉祥不解。
商請月一歎:“流風。”
吉祥隻覺耳邊一陣風聲,然後就是感覺腰間一痛,再然後便落下了馬車。
他這是被人踹了?
他急急的就要出招,馬車裏卻傳來商請月的話,“告訴你家公子,本夫人絕不離開,讓他護好他自己。”
吉祥看著馬車遠去,急得直跳腳。
陳少遊看著婚書,嘴角勾了勾。
他是有妻室的人了。
無媒無聘,無父母命,無大禮,他終是委屈了她。
好生收好婚書,他才出了門,秦柔便匆匆而來,“表哥,杜大夫來了。”
“讓他去書房。”陳少遊點點頭,徑直去了書房。
如商請月所言,他的府邸裏確實還有一批藥材,他做事習慣留後路,並不會一條路堵死,現在頭疼的是魚腥草。
那批才到還未烘幹的魚腥草,還沒分批到他的宅子,就已經被燒為灰燼。
陳少遊揉揉眉心。
魚腥草本來是很常見的藥草,可入藥,可直接當做食物食用。可經過前幾日他派人去挖掘後,很多人也去挖了。
他要魚腥草是因為瘟疫,那些人挖,是為了裹腹。
如今,魚腥草哪裏好找?
杜子儒來了後,半喜半苦澀的道:“於昭,林大人的病症有了明顯的好轉,我的藥,成功了。”
陳少遊眼裏漫過一絲鬆懈,神色也極為柔和:“若你願意把藥方救各州瘟疫的人,便把藥方給我。”
杜子儒點頭,他念著藥材的名字及用量,陳少遊便用筆一味一味的記下,直到藥方寫完,陳少遊再度拿起筆,寫起了奏折。
杜子儒一驚,“百裏加急!”
陳少遊沒有抬頭,“嗯。”
他一邊寫奏折,一邊把藥材的事說了一遍。
杜子儒聽見陳少遊院子裏還有藥,先是一喜,又聽見沒有魚腥草,麵色發苦。
“那麼常見的藥草,現在到救命的時候,卻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