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被他拉著的手,陳少遊優雅的坐在她的身側,看著她的臉紅如血,看著她的眼裏波濤洶湧。
“陳少遊。”
“嗯。”
商請月看著他,眼裏的洶湧靜了下來,“你說,我是不是在夢裏?”
陳少遊正在倒茶的手一頓,然後慢斯條理的放下手裏的茶壺,問她:“要不要我幫你確定是不是做夢?”
“嗯?”商請月迷茫。
陳少遊笑了,手一伸,拉住商請月往懷裏一帶,商請月隻覺淡淡的竹香傳來,唇上便覺一軟,熟悉的溫涼觸感不再如之前的點到即止,而是輾轉纏綿……
商請月的腦子裏忽然就一片空白,她對陳少遊的觸碰太過熟悉,生不起一絲反抗的意識,哪怕如今的身體跟陳少遊是第一次如此親密悱惻。
可是,即便是上輩子,他們已然是夫妻的時候,他也不曾如此輕佻大膽過,他竟敢在白日裏就這麼毫無顧忌的親她!
咳咳,當然,晚上也不行,畢竟他們沒名沒分,他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唐突了?
商請月唇齒淪陷,意識混沌中,她想,她現在是不是該推開他?
矜持的女子怎會任人如此欺負?
不過,事實是她並未推開陳少遊,隻是有些笨拙的攬住陳少遊的脖子,配合他。
去她的什麼矜持,她一直要的就是跟他在一起,既然他願意如此欺負她,她又怎會推開。
陳少遊對於她的配合有些驚訝,隨即眼裏含了笑,又一番糾纏柔情而來。
直到商請月呼吸困難,他才放開了她,“如何,可確定是不是做夢了?”
聲音沙啞低沉,看著仍被他抱在懷裏的商請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商請月呼吸平複後,抬眸看著他,輕笑,明眸生輝:“陳少遊,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
才一個纏綿的吻,就是她的人了?
陳少遊低笑,確實,今日確定過後,他們以後會是彼此的人。
不過,她如今就說他是她的人了,這話還早了些。
“你不覺得,是你的人……這話,要得到洞房花燭夜說出才有說服力?”
一瞬,饒是商請月練出來的臉皮再厚也不禁臉紅如血。
陳少遊道:“怎麼不說話了?”
商請月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裏退出,站得遠遠的,故作鎮定的道:“陳大人,你這是在輕薄小女子?”
“嗯。”陳少遊理了理衣衫,“就是輕薄了,你想要如何?”
“……”
要如何?
親了她,抱了她,口口聲聲說著要負責的他,問她要如何?
商請月優雅的坐回椅子上,“以身相許如何?”
“正和我意。”
陳少遊的話落,商請月便直直的望向他:“陳少遊,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陳少遊眉眼平淡,嘴角微勾,“解釋什麼?”
“為什麼讓杜子儒騙我,說我染了瘟疫!”
陳少遊迎視著她的灼灼目光,輕聲道:“明知柳州危險,我依舊騙走了你父親,騙你留了下來。商請月,我幫你父母去京城,從來不是幫你,而是要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