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商請月揚眉:“表哥,你不知道我染了瘟疫嗎?”
霍然起身!
沈書衍驚愣的看著她,“染了瘟疫!”
他以為她是被商謹言安頓在這裏的,卻不知道她原來是染了瘟疫。
“表哥害怕了?”
沈書衍眯起眼,商請月麵色紅潤,眼裏趣味濃重,怎麼也不像染了瘟疫之人。
“害怕倒不是,我隻是好奇,表妹得了瘟疫就不擔心?”
商請月垂下眼眸,“自是擔心的,不過,擔心又有何用?”
沈書衍眸光複雜,袖裏的木簪被他握在手中,“若是,你害怕,我便在這裏陪你。”
商請月錯愕的抬頭。
沈書衍一笑,“如何?”
手中的木簪隻待她點頭便會送出去。
無論她是否染上瘟疫,隻要她點頭,他都會留在她的身側。
“表哥,我騙你的。”
商請月忽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目光,隻是笑道:“不過一句玩笑話,表哥信了不成?”
手中的木簪一緊,他笑顏依舊:“那我帶你離開柳州,可好?”
商請月避開他那呼之欲出的溫柔目光,搖頭,“我還在等人,柳州,我不會離開。”
她的眸光繾綣柔情。
袖中的木簪放回袖袋,沈書衍低垂著眸子,輕笑:“我倒是很好奇表妹口中所等之人是誰。”
商請月送沈書衍出門時,劉溪正在姻緣樹下撫琴。
是一首《鳳求凰》。
商請月眯起眼,在這四方天的寒山寺後院裏,劉溪哪來的好興致彈琴?
四處打量,商請月目光一頓。
在香爐的旁邊,一男子長身玉立,正在跟著林夫人說著話。
陳少遊,他來了。
眼裏的欣喜沉下,商請月看向含羞委婉的劉溪。
秀眉蹙起,劉溪這輩子果然還是心悅陳少遊。
上輩子,被劉尚灌了墮胎藥後,她被劉溪狠狠的打了無數個耳光,劉溪像是瘋魔了一般對她咆哮,“你怎會配得上陳少遊,他那樣清冷出塵的男子也是你能染指的?你可知,在瓊林宴上,她就已被我爹爹看上,可他卻拒絕了,說什麼已有婚約!若非你這個賤人與他有婚約,他娶的人就會是我!”
瓊林宴上,劉嘉看上了身為探花的陳少遊,那麼帶著家眷赴宴的劉嘉女兒劉溪,隻怕也是在那個時候看上了陳少遊的。
如今,劉溪突然的奏出《鳳求凰》來……
商請月知道,她是為陳少遊而奏。
不過,好在陳少遊不這麼覺得。
他見商請月跟沈書衍走來,如潭的眸子徒然一深,跟林夫人寒暄了幾句便朝著商請月而來,“書衍也在?”
越過故作從容的劉溪,竟是看也沒看她一眼。
劉溪的指間一亂,又在下一刻琴音緩緩。
商請月對陳少遊是有些怨的。
上輩子她跟他和離後,她棄陳少遊而勾搭上寧北候世子寧錦墨的傳言便從柳州盛傳到了京城,她跟寧錦墨一度成為人人口中的奸、夫、***,她以人婦的身份勾引寧錦墨,而寧錦墨則以鰥夫的身份勾搭有婦之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