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同樣被杜子儒騙了說是感染了瘟疫,因而沒能跟商謹言夫婦去京城,隻得留在寒山寺。
這樣的路數……
杜子儒騙商謹言,是受陳少遊所托。
那騙她,是不是也是陳少遊的意思?
“商請月,你說的話,是作數的吧?我當真了。”
“所以,你以後知道了什麼,別氣惱才好。”
陳少遊的話,不期然的回蕩在耳邊。
商請月驀地起身,會是她猜想的那樣麼?
會是陳少遊一手算計的麼?
寒山寺後院姻緣樹由一個四合院圍在中間的庭院裏,庭院裏幹淨整潔,大大的香爐裏冒著淺淺的香火煙氣。
這個院子裏四個屋子,三間都是住了人的。
商請月的屋子在西廂房,隻一個回廊就能走到林夫人的門外,林夫人居住的屋子是這個院子的最北邊。
東廂房居住的人,因為這幾日都沒有出門,所以商請月並沒見到過。
這日,杜庭在八日中第二次登門。
商請月在寺裏待了八天,山下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剛剛從杜子儒的口中知道現如今被染瘟疫的人已經被安置,死亡的人數每日都在上升。
杜子儒憔悴了不少,眼眸卻十分的明亮,商請月猜測,也許杜子儒的藥方快研製出來了。
給商請月診了脈後,他道:“商姑娘脈象不錯,病情已有好轉,之前那藥可以停了。”
商請月深深的看著他,收了手腕,似笑非笑:“杜大夫,有件事,我有些好奇,不知杜大夫可否為我解惑?”
杜子儒點頭,“商姑娘但說無妨。”
“一副調理痛經的藥,是怎麼讓我的病情好轉的?而且,你給我的藥,我可是從沒熬來喝過。”
杜子儒一怔,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商姑娘這話,我可就不懂了。”
商請月神色一冷,“念奴!”
“是。”念奴捧著一堆藥渣立在杜子儒的身前,冷聲道:“這是杜大夫給小姐抓的藥,杜大夫看看。”
杜子儒幹咳一聲。
商請月冷道:“杜大夫,我的丫頭懂藥理,否則當初我也不會在商府查出有瘟疫。你猜這丫頭怎麼說的,她說這藥並不是其它什麼藥,而是調理經期氣血不順、疼痛血淤的藥。
我聽了她的話,便又讓她給我診了脈,她說我的脈平緩有力,正常得很!杜大夫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杜子儒每聽見商請月說一句,便幹笑一聲,直到商請月說完,他已笑不出來,最後他看著她,道:“當初,我便問你要不要賭一賭,是你說要賭的。”
商請月一愣,那日他查出她染了瘟疫,問她要不要用她的命賭一賭,她以為他問的是要不要信他作最後的嚐試,卻不想,他說的賭一賭是另一層意思。
“你說的賭,是什麼?”
需要用她的命來作賭注?
“賭瘟疫過後,你與陳少遊得以花好月圓。”
商請月愣住,“什麼意思?”
“賭贏了就是你跟陳少遊平安相守,輸了就是你們染上瘟疫,生不同寢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