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真的是我們,我是沈書徹,我們隻是知道你來了柳州,沒見著你去沈家這才來……”
“念奴!”商請月掐斷了沈書徹的話,淡淡的道:“狠狠的打,別讓我再聽見什麼表哥表弟的話,我那沈家表哥表弟可不會做出這般翻牆闖人後院的事,這話傳出去沒得壞了外祖家的名聲,把這兩個采花賊給我打斷了腿丟到外麵去。”
“是。”
商請月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小詞默默的遞給了念奴兩塊吳婆婆搽桌子的帕子,然後念奴麻利的便把那還在哭喊道“誤會”、“表妹”的兩人的嘴巴塞得個嚴嚴實實。
從登徒子到采花賊,這兩位表少爺也不知以前怎麼招惹了自家小姐,聽著那一聲聲的嗚咽,可謂是可憐至極。
商請月倒不是被沈書言得罪過,相反,以前的商請月一旦來沈家,沈書言對她那是一個溫柔體貼,不過正是因著這份刻意的溫柔體貼,沈老夫人趙氏竟跟商謹言提出了兩家親上加親的事,雖然被當時的商謹言婉拒了,可那根刺依舊埋在商請月心中。
哪怕此刻的商請月已不是以前的商請月,可她也同樣的覺得厭惡。
一個小妾無數的好色之徒也敢肖想她?
也不嫌惡心!
至於沈書徹,商請月冷笑,因著昨日茶肆裏的事她便瞧他不順眼。
為虎作倀、欺男霸女之事他都做得,被她的人打一頓又如何受不得了?
回了房,商請月直接躺回了床上,想起在寒山頂的情景,心下好一番歎息。
“主子。”
珠簾外,流風負手背對著內室,道:“如映要見你。”
商請月下了床,並未出內室,坐在琴案邊上,挑起一絲琴弦,隨意的道:“送她離開柳州。”
早在劉尚命人把如映丟進青樓之後,陌風得她吩咐便去救了如映。
不為可憐無辜的如映,隻為那個護姐的小乞兒。
流風轉身,“如映的身份是吟悠長公主的孫女。”
商請月詫異,回頭問道:“可是被先帝貶為庶民的那位長公主?”
“正是。”
說起那位被貶為庶民的長公主,無人不歎息。
公主吟悠,乃先帝盛豐帝的嫡長女,嫁鎮國將軍次子為妻不足三年,秦家一族男丁皆死在邊關的戰場,留下一府老弱婦孺。
而那時的吟悠已是身懷六甲,她親自操辦了秦家四台喪事——公公秦南以及秦南的三個兒子,其中的一個是她的相公秦放。
幾月後,王吟悠產下一名男嬰,在產後的第十六天,原本還在月子裏的她,卻出現在城門外等著邊關回來的將士們,因為她知道,跟那些將士一起回來的不僅是悲痛的三軍,還有她丈夫拚死抓住的鄰國太子。
那太子雖然被擄到京城,卻不會受到一絲傷害,隻因為她那懦弱的父皇打算向侵犯華國邊疆的鄰國——寒照國,求和。
用秦家、用天華那些萬人白骨換取寒照國的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