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流出,沿著納蘭佩紫光潔的臉,滑落到張楚的嘴中,昏迷中的張楚嘴唇微微一動,那淚水便進了他的口中。
戰事已接近尾聲,六大宗門弟子大都在打掃戰場,江秋空走向抱著張楚,站立在戰場邊緣的納蘭佩紫,他滿身是血,讓醜陋的麵孔更加恐怖。
“謝謝納蘭姑娘,為張楚,也為我自己!”江秋空彎腰拱手。
“張楚我就托付給江大哥了,從現在起到他醒來,我希望他一直在你的懷抱中,這是納蘭對您的請求。”說著納蘭佩紫便把張楚遞向江秋空:“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便可醒來。”
“多謝納蘭姑娘了!”抱著張楚的江秋空再次彎腰施禮:“這兩天姑娘如果能在張楚身邊,我想張楚兄弟會好的更快。”
一旁的謝非煙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想此一別後便再無需見麵。”說完,納蘭佩紫摸了一下張楚中指上,她所送的儲物戒指,然後便轉身離去,隻是走出很遠她又重新站住,似乎想回頭卻又不敢回頭,許久才飛快的離去。
江秋空沒再說什麼,看著納蘭佩紫遠去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
“把張楚哥哥給我吧,我抱著他!”一旁的謝非煙走了過來,帶著試探性的語調問道。
江秋空搖了搖頭。
“這兩個儲物戒指真好看,我拿一個吧。”
江秋空沒有回答,抱著張楚走到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
在江秋空的身後,一雙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怨毒。
隨著這最大一群黑宗弟子的徹底覆滅,六大宗門弟子按照宗門劃分四散而去,去完成宗門交於他們的任務,隻是此時離空間關閉的時間已經過半,誰都知道任務幾乎已不可能再完成。
廣元宗剩下的不到三十位弟子,團坐在江秋空身邊,他們在等張楚醒來,然後一起出發,雖然經此一戰,黑宗弟子已經大部剿滅,但誰也不敢單獨行動,因為他們知道,在暗處仍有為數不少的黑宗弟子在遊蕩。
“把這個給他握在手心,對他的複蘇應該大有幫助。”一旁的藺晃遞過一個東西,江秋空接在手上,卻是一顆極其稀有的上品魂石。
此時的藺晃心灰意冷,在這場殘酷的殺戮中,他的心腹精英幾乎喪失殆盡,不過他的表現也異常的搶眼,每次戰鬥,幾乎都衝殺在最前麵。
幾個穿著漠北馬幫的弟子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過來,被簇擁的這個年輕人臉上傷痕縱橫,已經完全看不到以前的模樣了。
“漠北馬幫首席弟子許玉郎拜會廣元宗各位弟子。”臉上傷痕縱橫的青年拱手施禮道。
說起這許玉郎,卻是在進入荒唐之地前,最轟動六大宗門的一個弟子。
據說這個許玉郎,和張楚一樣,也是今年漠北馬幫新晉的一名弟子,但這人卻在漠北馬幫的年比中,一舉奪得了年比第二的驕人戰績,這一戰績徹底的轟動了各大宗門,要知道以前新晉弟子中,成績最好的,也隻是當年佛陀宗舞斜陽所創造的,新晉弟子第一年宗門年比第九名的成績。
年比之後,各宗門都在猜測這個許玉郎將在幾年內,奪走納蘭佩紫宗門弟子第一的稱號,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此次荒唐之地曆練,漠北馬幫可謂損失慘重,宗門首席弟子戰死,而弟子隻剩下不到二十人,於是許玉郎便自然而然成為了宗門首席弟子。
寒暄了幾句後,許玉郎走到了依舊昏迷的張楚身邊,歎息道:“我和張楚兄弟也算故交,還有一個約定沒有實現,可惜張楚兄弟現在昏迷不醒,難以敘舊,真是讓人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