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憑借此戰一舉突破至緣劫一殺,但由於夏晨露的援手,最終功虧一簣,但張楚並沒有認真的去生夏晨露的氣,他知道那完全是夏晨露的好意援手,但此刻他血脈的勁力無處宣泄,加之略感遺憾的鬱悶,讓他不得不靜坐在地,慢慢調理自身的狀態和心態。
夏晨露並沒有因為張楚的默不作聲而張惶不安,她看著靜坐調理的張楚,微微一笑之後,便開始帶著自問自答的口氣,講解起這世上妖獸的種類、特點和區別。
張楚應該是個極其睿智的少年,他外表的稚嫩掩蓋了內心博識,他清楚這個大陸所有的人際規則,宗門與帝國的關係,這也是他之所以想把《滴天髓經》隻修習到三到四劫,隻因為他不願意惹人注目,遠離帝國,他不在意是否學文還是學武,他貪戀的是這個帝國裏他所珍惜的親情,對於他所愛的那些人、和愛他的那些人的眷戀,遠大於站在武道巔峰,傲視群雄的壯誌。
但同時他也像一顆被粗糲外表包裹著的美玉,奢華的生活和無憂的未來,讓他無法得到挫折的磨礪,假如長此下去,免不了泯滅於塵世之中,成為一顆小溪邊不經河水衝刷的頑石。
張楚熟讀文學和大陸曆史,對於大陸上權力的更迭,以及那些光輝或者暗淡的歲月早已熟記於心,但由於三次“破靈”失敗,使他無法也無興趣去了解大陸上形形色色的妖獸,即便知道也不過是浮光掠影般的一翻而過,現在因為突然地變故和興趣的轉移,使他不由自主的全神貫注聽夏晨露講說。
一個滔滔不絕的講著,一個眉飛色舞的聽著,危機重重的控獸山卻似寧靜愜意的講堂。
“怎麼不講了?”見夏晨露停止了講授,沉迷其中的張楚不解的問道。
“我就知道這麼多,況且你不想繼續你的行程了。”夏晨露微微一笑,她已經了解張楚要做什麼,隻是不知道他目的所在,為何要做,但她沒問,該自己知道的自己終會知道,何必多問。
張楚這才發現,太陽已經過了頭頂,偏向西邊,再不走還真怕完成不了自己今天的意願了。
兩人站起來,準備繼續行程,卻都又忍不住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有趣的意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他倆的前方不遠處,一隻碧眼火兔正閃動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這對少年少女。
依舊如故的一拳直擊,依舊火球如花瓣散落,不同的是這一拳並沒有擊殺碧眼火兔,那碧眼火兔閃在一邊,又是一個火球撞向張楚,張楚來不及揮拳擊碎,一側頭,那火球自發髻邊上掠過,炙熱的溫度讓張楚感受到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感,鼻息裏有著一絲焦糊味。
顧不得其他,第三枚火球又近在眼前,張楚一個後倒讓過了火球,然後站定,直勾勾的看著瞪著他的碧眼火兔。
一擊沒能擊殺碧眼火兔,反而讓碧眼火兔搞得他手忙腳亂,幾乎被火球擊中,他現在的真有些後怕,第一次和碧眼火兔對敵時,如果對方是一個高階妖獸,隻怕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定下心神他集中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縱而起,狠狠的用拳砸向碧眼火兔,在他竭盡全力的這一擊之下,他隻覺得血脈中的那股浪潮又陡然洶湧起來,一股熱氣自腳下升起,直衝丹田,速度也陡然增加了幾分。
依舊是拳頭對火球,隻是這次火球並沒有擊碎,而是被他陡然加快的速度和力量倒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