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感覺頭快要炸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看清楚周圍的東西,眼前一片黑暗,隻能聽到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
“縣老爺快要不行了,夫人準備下後事吧。”
然後就聽著旁邊一個女子的哭泣聲。陳子軒頭疼的厲害,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嗎?怎麼頭疼的厲害?
對了,貌似在斑馬線上有輛肇事貨車衝了過來······
然後,陳子軒費力地睜開了雙眼,一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的木雕床頂。然後陳子軒費力地轉頭,看到了精致的木雕家具和木紋地板。陳子軒忍著頭疼想著,托那輛大貨車的福,自己算是穿越了。
陳子軒捂著頭,此時腦海中仿佛有著記憶的波濤正在撕裂無形的堤壩。兩個記憶混在在一起,交織,融合······
疼痛終於過去了,陳子軒身上疼出了一身冷汗。他起身擦了擦汗,打量著這個屋子。
根據原先的記憶,自己貌似是這個縣的縣令。陳子軒翻著記憶,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下,自己穿越的這個身體的主人,貌似以前並不算好人。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陳子軒。
據原來的記憶記載,這是個完全陌生的朝代,叫做大雍朝。而這個王朝正在走向滅亡,皇帝軟弱無能,北方戰亂四起,生靈塗炭。自己這個便宜的縣令居然是捐來的!
沒錯!難以想象的亂!花上十幾兩銀子,就能買一個小官。而原先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一個商人的兒子,老爹死了,就花錢捐了個小官當當。
不過貌似原來的陳子軒可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見銀子眼開,怪不得老天爺讓他死了算了。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一個尖叫聲傳來。
陳子軒望過去,原來是一個丫鬟被嚇到了。陳子軒略微翻了下記憶,這個丫鬟叫秀荷,長得挺水靈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他定了定神,然後叫道:“秀荷,別怕,我是你老爺。”
秀荷剛叫完,就聽到這句話,不由地害怕打量著陳子軒。剛才請的大夫不是說了嗎,自己家的老爺已經走了,怎麼還活過來了。
秀荷不由得打顫:“秀荷膽小,老爺不要嚇我了,快點安息吧!”
“嘿!這倒黴丫頭!”陳子軒被頂成硬傷了:“你幾個意思,咒你老爺死是吧,老爺我活過來了,沒死!”
可憐的秀荷哆哆嗦嗦地問:“真沒死?”“哪來這麼多廢話?”陳子軒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記憶中的形象,怕秀荷看出破綻。
秀荷也是嚇怕了,哪裏在意剛才陳子軒的流行語。聽到陳子軒這麼說,心中太高興了,雖然這個縣令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死了,自己這些下人找誰依靠去?
於是秀荷高興地說:“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說完,就含著淚跑了出去。
過了會兒,陳子軒就聽到有人過來了。他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輕衫羅裳的年輕漂亮女子含著淚走了過來。陳子軒打量了一下她,一雙美目因為哭泣而紅腫,麵容精致秀美,肌膚溫潤如玉,走起路來飄起羅裙陣陣,好一個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