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三人在通道外懷著十分複雜的心情等待著書生杏彬出來,當然無論是哪種結果對他們來說都是不錯的。
沒過多久,就看到書生身著僧服,手持念珠緩步朝柳天他們走來。
“幾位施主,小僧宏遠,再此別過了!望幾位以後多種善緣,少添殺孽,以免徒減福祿啊!”
沒想到杏彬竟然和柳天一樣有著不淺的佛緣,雖然沒看到我佛的微笑,可是也瞧見了那淡淡的光暈。
因此被覺遠寺立即收為入室弟子,等到回到寺中剃度以後,一定會拜入一個得道禪師門下的,宏遠從此就是杏彬的法號了,從此就不再與俗家的名字也什麼相幹了。
“什麼宏遠,別跟我扯淡,你就是我的書生,哪裏也不準你去!”
杖義一把打掉了書生的僧帽,露出還未剪斷的一頭塵緣,本來柳天已經叮囑過杖義二人不要給書生過多的壓力,這畢竟是他的選擇和初衷。
可是當他們三人真真看到書生即將遁入空門,遠離他們以後,哪裏還能控製住什麼情緒,哪裏還有什麼理智,這一年多的朝夕相處、榮辱與共產生的情感根本是不能割舍的。
“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麼,你知道我們兄弟三人真的離不開你!”
猴子倒沒有像杖義那樣激動得動起手來,隻是緊抓著書生的肩膀做最後一次挽留。二人眼裏都有些發熱,書生自然也不願意與柳天他們分開,可是麵對著自己一生的最大追求,他別無選擇。
“去就去吧,能追逐你的理想才是做兄弟的我們最希望看到的,無論你是杏彬還是宏遠,都是我們一輩子的兄弟,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隻要你言語一聲,我們定然趕到!”
“對了,你家裏麵安頓的怎麼樣了?”
相比之下,年長幾歲的柳天倒是沒有那麼激動,可不是說他不珍惜這份兄弟情誼,隻是經過至親父母的離去以後,柳天明白,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有些人也注定要分離。
這不是殘酷,而是選擇的必然。
自始至終“宏遠”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向柳天微微點頭,因為此時此刻“宏遠”的心才是最為煎熬的,他害怕自己一出聲就忍不住,變回從前的書生,和柳天他們一道踏上戰場。
杏彬出身貧苦,全村人都備受饑餓動亂的折磨,所以他深知雲遮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熱,從小他就給自己定下了救人度世的人生目標,為了拯救更多的災民餓殍,他甘願奉獻出自己的一生,進入佛門自然是他最好的歸宿。
隻是這真情實意可不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況且柳天還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不僅助他提前達成理想,還讓他除掉了後顧之憂。
杏彬把柳天給的幾萬木靈石全部補貼了家用,還分給了一些貧苦的同鄉,應該足夠他們老杏家一家人用上一輩子了。
然後柳天再次叮囑了杏彬幾句,就硬拉著抱住人家不鬆手的杖義、猴子二人會宿舍收拾東西了,也不顧他們的反抗哭喊。板起麵孔,強忍著濕潤了的眼睛把他倆拖回了宿舍。
“好啦!你倆懂點事,好不好,是兄弟就不要讓書生太難過!”
頭一次聽到柳天如此嚴肅的嗬斥,杖義和猴子也變得清醒了許多,意識到剛才他們是有些由著性子了,完全忘記了柳天之前的叮囑,二人呆呆的坐在床板上,眼神空曠,好像丟了什麼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看著杖義、猴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柳天輕歎了口氣。
“這也許會讓他們更快的成長吧??????”
分配考核一上午就結束了,本屆畢業學學員中有三十名留在了銀葉城就職,不到十人被佛門選中,還有十幾個人自願放棄分配,選擇回鄉發展,剩餘的一百五十多學員幾乎全部加入了王朝軍隊,當然還有一些沒有通過任何一種考核,不得不留級等到明年的。
名單確定以後,學堂給所有的即將步入新環境的學員開了一個動員會,講的內容無非也就是希望大家能給努力工作,刻苦訓練,爭取給銀葉堂爭取光榮,這自然是在打造銀葉學堂的口碑,為以後的招生就業率做好宣傳。
可欄詭校長講的依舊是那麼激情澎湃,可見他是有多麼熱愛這份事業和他的國家。
收拾完東西以後,柳天三人就準備登車告別銀葉學堂了,三人雖然在這裏學習修煉的時間僅僅一年多,可是帶給學堂的改變卻是翻天覆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