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自己被丟下後,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堵塞在心口,悶悶的,就像快要下雨前的氣候,悶熱的讓人煩躁。
稍微失落了會,收拾心情就想著寨子的方向走去。一想到快要見到兒子,心情豁然開朗,男人算什麼,都是不可靠的生物,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讓自己找氣受。
相通後她的腳步越走越快。
玄衣身上隻穿著內裏的白色裏衫,頭發也濕漉漉的,用衣服下擺兜著幾個不知從哪兒摘來的乳白色的水果,手裏牽著兩匹吃的飽飽的馬兒,悠哉悠哉的往他們昨晚歇身出走去。
他還再想著知道他的麵容後的戀雲沒有生氣發火,這也讓他感到自己是無比的幸運,不然像她知道那件事後那種決絕的眼神讓他心裏揪著疼,怎麼驅趕都趕不開。也在慶幸自己這次是以真麵目見了她,往後想想如果在以後才知道他又騙了她,光是想著,身上的汗毛都根根豎立全身打著冷顫,他不要那樣的事情發生。
想著兩人以後幸福快樂的日子,他不由的放快腳步,等他回到昨晚歇身的地方時,留給他的隻是一堆早已冷卻了的灰燼和一見扔在不遠處的墨色的衣袍。心裏一緊,大叫了幾聲卻無人回答,乳白色的水果咚咚的滾落在四周的地麵上,他連忙把馬拴好了,串到周圍大聲的喊叫戀雲的名字。
此時的戀雲因為走得過快,又餓的發暈正坐在路邊砸吧著嘴,揉著發軟酸疼的雙腿,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這條路快點出現人。
在不斷的祈禱中,她果真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小黑點真朝這邊走來,她興奮的站起來,走到路中間,用力的朝那個慢慢接近的小黑點揮舞著手臂。可是她揮著揮著眉頭就皺了起來,像是下定什麼決心樣用力的歎口氣,拖著兩條發軟的腿躲進了樹林裏,在荊棘混著雜草的後麵藏好,等待著那個人的走進。以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出去。
她想這次找回兩個兒子後,一定要走得遠遠的,讓誰也找不到。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找份工,或者做點小買賣,好好的教導兒子,為小弟討房好的媳婦兒,安安分分的過平淡而幸福的日子,讓那些煩惱的事情有多遠滾多遠。
想著想著,一陣馬蹄聲漸漸傳入耳朵,她甩開腦子裏的那些亂哄哄的事情,努力的盯著快要走近的人和馬。
一匹棗紅色的馬兒,昂著腦袋神氣的向空中嘶叫了聲,甩了甩那漂亮的鬃毛。往上接著看,一個穿著白衣,兩邊衣襟用深綠色各繡著的一條彎彎繞繞的蔓藤,簡單而又不失大氣。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可仔細看,那也隻是嘴角習慣性的翹起,而那張臉卻冰冷不容人靠近。
在看清楚人後,戀雲‘啊’的驚呼一聲,驚動了正在前行的人。那人停下馬扭頭看了看那片微微動著的荊棘林。
很快那荊棘林後麵沒讓他失望,爬出一個頭發亂糟糟還沾著幾片幹枯不肯落下的雜草葉,那身到處沾著髒泥的粗布衣服,還勉強看的出形狀。接著那人用手扒了扒遮擋眼睛的頭發,抬著臉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對馬上的人兒說道,“子明,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