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想不出什麼辦法,唐家也想過,可以一聯想到他們賣女的行為,就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女都賣了,還能拿錢給她嗎?
“啊…..難道天要亡我!!!!”她煩躁了坐起身,不雅的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天大吼。
戀雲想著與兩個小家夥相處的這一個來月,心裏就忍不住的疼,都怪自己沒本事,讓他們陷入這種境地。頹廢的躺回地上,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自己在那喃喃的道,“別人穿,我也穿!人家做千金,我做寡婦!人家熱火朝天的忙事業,我熱火朝天的忙逃命!現在倒好,連兒子都保不住了,我為啥就那麼歹命?”
戀雲用袖子狠狠的擦著淚水,想著穿來那個晚上,想著那個晚上起的誓言,倏然的坐起,“我不能這麼消極,別人能活的出來,為啥我不能?”
時間轉眼而逝,第二天一大早,戀雲就來到了先前的那個山洞。看見那夥人早已在洞中等候,環視一圈後,戀雲驚慌的跑上前去吼道,“還有一個呢?”
“娘……”
“冉彤…..”戀雲聽見冉彤弱弱到的一聲‘娘’滿腔的怒火化作一片柔情,不管不顧的跑上前去,“你做什麼?”卻被那胡子男攔在了冉彤麵前。
戀雲憤怒的盯著他,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突然,“胡子,讓開!”
胡子聽話的讓出道,現在他在黑五的提醒下,卻也不敢對她說出向那天那樣的話語。在他們看來這次他們老大對這小寡婦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行為,很值得人深究。
“娘…”冉彤這一聲包含了恐懼,委屈,尤其是那雙眼睛,包含著淚水卻始終強忍著不落下來,讓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發疼。
“兒子,別哭,娘教過你們,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都這麼大了,不能哭,知道嗎?”戀雲抱著他一邊安慰一邊檢查,在確定他沒受虐待後這才問道,“冉嶽呢?是不是他們把冉嶽…..”她說不出後麵的那幾個字,怕一說出來,自己就受不了那打擊。
黑五在後麵砸吧著嘴,“這娘子,想什麼呢?要知道我們是有信譽的強盜,雖然我們幹的是這勾當,但還是不會在期限內動肉票一根毫毛的。”
聽他這一說,戀雲懸掛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的話馬上引起了另一人的不滿,“呸,什麼叫這勾當,我們做的是正當的勾當。”說此話的正是韓瑋城。
“好了,看也看了,抱也抱了!現在該拿銀子出來了吧!”玄衣貌似不經意的說出,可這話卻叫戀雲身體僵了一僵。
她走到他麵前,跪下!她早已看出這個男子才是做主的人,“大俠,我現在沒有銀子,我們家家徒四壁,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請你寬限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會如數交入你手中。”說完就遞上一張紙,那是她找楊夫子代她寫的欠條。為今之計隻好希望這強盜頭子還有點人性了。
“哦…”玄衣對她這一跪也是很吃驚,這讓他感覺,這女子給人的感覺並不是表麵的那樣柔弱。果然,“一年?一年你怎麼能還?”
“我自有我的辦法,我說到做到。”戀雲怕他不信,舉起手就準備發誓。卻被他攔下,“不用,我不信這些,看你這麼有誠意,欠條我就收下,但是人不能放。”
戀雲原本低垂的眼突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別說了,給你兩條路,一是他們留在我這你去籌錢,但是他們兩個人每天的夥食住宿一百兩!第二是你跟我們回去,一邊做工抵債,一邊賺錢….”他停頓一下低頭看著她,突然帶著嬉笑,“你看如何?”
“娘,我不要離開你!”冉彤突然撲過來抱住她,哽咽的說道,“還有弟弟,他現在生病了。”
戀雲也離不開他們,抬頭看著這始終蒙著麵的男人,心突然砰砰的加速,讓她有種突然被狼惦記的感覺。而她就是那案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