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新街大廈,要麼就大大方方地走進去,裝成一些外地來的大老板。刑倩要扮成女老板也就很有些派頭的,而楊衝鋒作為貼身保鏢,看上去也很像。隻是不知道新街大廈目前是做什麼業務的。另一種就是乘夜裏潛進大樓裏,這樣就隻能有楊衝鋒一個人進入大樓,刑倩雖有身手,但要從外牆爬上大樓,還要避開監視係統當真沒有那種能力的。
小組裏雖說一直都強調不能夠單獨行動,可這時卻是特殊,刑倩也不是那種太拘泥的人。楊衝鋒說出等夜裏從外牆爬上大樓的方案時,看著楊衝鋒就有些異樣,楊衝鋒沒有多做解釋,之前在特訓時,潛入大樓那是最基本的科目之一。不能夠無聲無息地進入大樓裏,那怎麼能夠獲取意外的信息與收獲?
先養足精神再說。
要讓刑倩先回房間去,自己才好給金武等人布置好,做好接應。再說,金武也會跟在自己身邊一起進入大樓裏才有個照應。
刑倩就在賓館裏,免得楊衝鋒擔心,也要在賓館裏才會將注意他們存在的人視線引注,更便利楊衝鋒的行動。再說李洪賢那邊雖說不能夠控製他們,但也要給他說清楚才是。
夜裏,楊衝鋒就潛入縣城,之後就有人來接替進入賓館,造成他沒有離開的假象。當然,對於這一點,連刑倩都不知道的。與金武回合後,金武說“書記,要不還是讓他們去看看?”金武可不想楊衝鋒親自去冒險,雖說在望江縣裏自己不會有什麼高等級的身手的人,但意外卻讓人無法預測,楊衝鋒坐鎮指揮才是最為穩妥的。
“要他們做好策應準備就是了。”“是,他們都已經到位置了,武器也準備好。”金武說,隊員的裝備楊衝鋒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深入到平通市這樣的亂局中來,也不會將武器裝備都帶過來。
兩人往新街大廈那邊去,隊員們已經弄到車,兩人在車裏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新街大廈不在縣城中心,但卻在公路邊,進出極為便利。對於新街大廈,白天金武接到指令後,就對這裏進行了監控,卻沒有多少收獲。隻是見到一些車輛有些令人疑惑,但弄不到更為詳細的東西,新街大廈的防備很嚴密,也不知道是不是望江縣這些天不平靜才導致這般的。
在車裏,先在大廈四周轉了轉,金武將這裏的情況說給楊衝鋒聽。從大廈裏出來,直接就進入出城的公路,很方便,也不會有人注意這裏的車進出情況。到晚上,整個大廈都很暗,隻有少數的窗口是亮著的。但大廈外樓四周卻都有路燈,亮度不錯。也就給想要接近大廈的人增添了難度。
也就可看得出,大廈裏的防備做得嚴密。轉了一圈後,又有金武的情況相對照,楊衝鋒也就很快勘察出大樓的防備措施情況。心裏也就更加覺得這大廈很特別了。對外圍的監控,可說沒有什麼漏洞可言,這就要有很好的水準,才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是什麼原因才會使得大廈對防備做得如此高基準?
大樓裏,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會這樣做,這樣做也才有必要。當然,不少對大樓的監控設備也裝得很巧妙,很隱秘,一般的人也都無法看出來。楊衝鋒不時地指給金武看,讓他對大樓的監視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看完樓外情況後,金武說“書記,這裏情況很特殊啊,要不要重新考慮?”
可以肯定的是,大樓裏的人不會是國家裏的人做出來的,要不,黃家那邊的人不會將新街大廈指出來。不過,他們對大廈的情況了解多少目前也不得而知,但大廈裏的危險程度,他們應該有充分的認識,也會對楊衝鋒是不是涉險有足夠的分析的。
楊衝鋒知道金武的意思,沒有說什麼,自己想要對平通市這裏的情況摸透,自然要親自去看一看,才能夠判斷得更準確,找到核心問題所在,涉險對他說來也沒有什麼的。
下車後,之前就選好了時間和角度。金武跟在楊衝鋒身後,雖還不能夠與楊衝鋒比肩,但如今的身手就像是經過淬煉一般,和在香蘭縣時都有明顯的提升了。從一個選好的角度往樓上爬,有先進的設備在手,也就不是很困難。
楊衝鋒一直在注意住不要將兩人暴露出去,當上到五樓時,楊衝鋒正往上爬,卻突然間感覺到再往上就會有危險的征兆。停下後,才見到在樓下看到的這個疏漏的地方,在六樓處就設置了一個監控,或許就專為想楊衝鋒這樣的人擺下的一個局。兩人唯有在此時轉到另一麵才有可能繼續往上而去。但半空裏卻真沒有什麼機會,而動過大也會讓人發現。
猶豫一陣,楊衝鋒覺得破窗而入,或許才是最好的。當即將麵前的房間看進去。裏麵是一間辦公室,辦公室外是怎麼樣的,卻無從知道。金武的人雖對新街大廈監控了一天,卻潛入沒有成功,對裏麵的情況也就不知情形。
將窗玻璃弄下來交給身下的金武,先鑽進去,在接應金武,然後將窗還原。進到大樓裏後,兩人雖知道更加艱險,但對這樣的情況早就有預料,也就有更多的期待。從五樓辦公室裏出來,走廊裏也有監控設施,不過對兩人說來不算太大的難度。金武跟在楊衝鋒身後,雖說之前就知道他的身手了得,但真正進到這樣的環境裏,才體會到自己和楊衝鋒之間還有很大的差別,自己要學到東西還很多。
摸到七樓,見那裏有辦公室燈亮著,到高樓層後,除了走廊的監控之外,其他的設施就少些了。對兩人的行動也就方便不少,設法潛到那辦公室前,將探頭安裝在窗上,倒是沒有讓人察覺。兩人退走後,楊衝鋒打開設備一看,設備裏極小的影像,一個女人雖隻看見背影,這背影卻是那麼地熟悉。
屏幕裏的人身影雖熟悉,但楊衝鋒卻不能夠斷定是或不是,畢竟這樣的影像清晰度不足,再說看到的也就一個畫麵,雖持續幾秒鍾,也隻是背影而已。新街大廈裏的人可以肯定是在商討一些重要的決策,隻是看不到正麵也看不到說話的口型,無法做進一步的斷定。即使想從音波反應來看,裏麵的隔音設施比較好,儀器收到的音波效果也不足。
要不是紅外線穿透裏麵的窗簾,同樣隻能見到窗裏有燈在亮,而不會看出什麼人在裏麵的。這一個背影之所以這樣熟悉,是楊衝鋒接觸倭國女人少,而裏麵那女人影像裏,一看就是倭國女人的韻味,還是楊衝鋒見到過的之一。
叫什麼名字,楊衝鋒都不知道,隻知道她是那次楊衝鋒和宋翔宇一起到長亭俱樂部時,前來迎接他們兩之中一個女人。這些人是長亭俱樂部九樓的服務員,楊衝鋒當初要不是見到美貞子,或許會在她身上體會下倭國女人的滋味。
那女子隨後陪著楊衝鋒在俱樂部裏時間不短,而楊衝鋒在美貞子的辦公室裏將美貞子給吃了,那女子在門外候著,之後兩人從辦公室裏出來,也不見有絲毫反應。後來楊衝鋒雖沒有在到長亭俱樂部去,但那女人的印象卻不淺。此時見到儀器裏的影像,雖隻見一個背影而已,但楊衝鋒覺得應該就是那服務女。
長亭俱樂部的服務女雖不是終身製,但極少能夠出京城的,也很少有人會被留在國內,就算服務時間長,到一定的時限後,俱樂部的管理者也就是將她們送回國的。而影像裏的那個女人,不僅出了京城,還到望江縣這樣偏遠的地方來,就更見可疑。
楊衝鋒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應該是一個間諜性質的人,才有可能將她在望江縣出現解釋合理。從京城過來,有車的話也不算難,中途換車進到望江縣裏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目前雖還不能就確定這女人是長亭俱樂部裏的那女人,影像裏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像,無法給予更多的依據來判定。但楊衝鋒寧可信其有,對自己的判斷還是自信的。那女人是長亭俱樂部的職員,那美貞子是不是知道這些,抑或是就是美貞子掌控著這些?如果真是這樣,那京城的長亭俱樂部就將成為美貞子等人收集材料信息的最佳場所,俱樂部裏的每一個會員,背後都有著故事和背景,或者商業的、或者科技的、或者政府部門的,又或者軍方的一些官員,就算這些人不是故意透露或出賣情報,但卻會給間接利用,又會泄露出多少秘密到倭國機構去?
楊衝鋒對這些東西是很警覺的,但此時卻毫無依據,也不能夠這時就破門而出。特別是還沒有查知此女到望江縣來露麵的目的,更不能就此打草驚蛇。既然很難在找到有用的東西,楊衝鋒覺得自己目前更為重要的是要先將裏麵那女人的身份確定下來。
怎麼樣判斷影像裏的女人是與不是俱樂部裏那女子?楊衝鋒不可能立即趕回京城去,要想確定,隻能找宋翔宇幫忙,隻是,那天宋翔宇對跟在楊衝鋒身邊的服務女有沒有印象?美貞子肯定知道那天的那個服務女是誰,隻是,美貞子如今就極有可能是整個事件的主使者。
另一個問題就是,望江縣有什麼能夠讓這倭國的女人看重,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到望江縣來?望江縣如今是方方麵麵都將注意力放過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著望江縣的動靜,而此女卻在這樣的時機過來,用意可想而知。
和金武一起退出新街大廈,才到五樓,那間房間的窗口,楊衝鋒見有另一個身影從樓下往大街潛走,要不是楊衝鋒對樓下很熟悉,根本就判斷不了那一閃即逝的身影。也就是和說,在楊衝鋒兩人進入大廈時,也有另外的人也進入大廈裏,隻是雙方沒有碰頭,而連楊衝鋒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對方還沒有上大樓來,見到大樓防備森嚴就退了,另一種是跟楊衝鋒他們身後,但卻沒有到七樓。
對那閃而消失的身影,楊衝鋒感覺那人應該有所得到才是。是不是那人到七樓那窗口的另一邊,牆外的那一邊?此時也不是要關注這些都時候,那人應該和自己的目的相似,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內情,而又有多少幫手。
對於楊衝鋒說來,最要緊的是要能夠讓宋翔宇來幫到俱樂部裏看看,那服務女在不在俱樂部裏。但從背影就決斷自然有些太武斷了。下到大樓視野外,楊衝鋒要金武部署下去,對大樓嚴密監控起來。金武等人力量不足,裏麵的人要是出來,即便追蹤也會讓對方察覺到的。驚擾了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會更難。這樣就不是一般的較量了。
金武白天就部署了人手,雖不多,勉強能夠監控著大樓。而此時,新街大廈外圍有隊員在監控著,之前還要給楊衝鋒兩人進行策應。這些力量卻不能曝光出來,人數也不多,要想有大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賓館裏,刑倩在賓館裏沒有出去,夜裏她一個人也不敢走。望江縣雖說進到縣城裏不算亂,但真正的勢力卻也不是憑看能夠分辨的。等到楊衝鋒回賓館裏,自然要知道今夜之行到底有什麼收獲。楊衝鋒見到刑倩後,說“刑姐,我得立即聯係李老。”
刑倩知道情況緊急,有什麼事也可聽楊衝鋒彙報時來判斷,當即聯係李洪賢。李洪賢雖說為他們倆私自行動而惱火,但卻也擔心他們不要出事才好。聯絡後,楊衝鋒說“李老,有個情況雖然還不能肯定,但不得不往嚴重方麵去考慮。”
“你說吧。”李洪賢說。楊衝鋒當即將自己在新街大廈裏見到的情況,和對見到影像裏的那人而做出的判斷,說了出來。李洪賢這樣的人對這些自然更為敏銳,也知道京城裏的一些情況,長亭俱樂部裏的金卡會員都是些什麼樣的身份,而這些身份一旦泄露出機密來,都是極為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