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的男人一直是自己最為痛恨的,雖說明知他花心他有好幾個女人,麵對他時,心裏還是沒有那種恨意。心裏隱隱的期待,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自己心裏覺得慢慢長大一般。再見到這男人,生發出一種羞澀感,麵對他時就像這要躲開。偶爾還會出現那種不可理喻地將他很壞的動作記住,清晰地印在頭腦裏。
這麼些年來,也不是沒有遇見過稱得上好男人的,隻是一直都想保護著自己,哪怕就這樣將性命都丟掉了。而來自縣裏也不知道有多少貪念自己的人,費了多少心力才保住自己。這時,就這樣送給一個分明有好幾個女人的壞人?
想到他的老婆,是那般高貴清雅,李董事長身份高絕,那個叫嫂子的,也萬分嫵媚,讓惠蘭都沒有了一點信心。自己和她們相比,有什麼優勢可言?也就香蘭縣這偏居一隅的鄉間女人,他會中意自己?要是真中意自己,那次還會放過了?
當時兩人在那寬大的客廳裏跳舞,已經將氣氛釀造出來,男人那東西都直立起來。之後已經明顯到那種地步,他卻放開了,那隻是要自己慎重考慮嗎?
後來一直沒有獨處,也不再說這樣的話題。兩人都在回避著這樣的事似的,惠蘭也不知道要怎麼樣選擇,更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時間一天天逼緊了,讓惠蘭選擇的時間也就越短。蘭草公司要怎麼樣參與到萬利集團的運行中去,已經到不得不選擇的時候。按目前的情況看,到明年春後,蘭草的銷售進可以啟動了。
但今天,楊衝鋒突然來電話,要她幫安排一個包間,要那種別人都不會知道包間裏有什麼人都那種。惠蘭原以為他是不是又要和什麼女人私會,男人那種德行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便答應下來,讓他盡管到酒家來。隨後才知道,另外的客人是那兩個人。對男人那種信任感,惠蘭自然記在心裏。
他們這樣的見麵,惠蘭也知道目的何在,選擇見麵的地方很多,但卻選了蘭惠酒家,以為著除了對她的信任之外,還感覺到男人對香蘭縣的那種責任感。也就是他這種責任感,才讓自己至今對他在女人方麵的壞而原諒他,還能夠接受他吧。
等另外兩個人都走了,惠蘭知道男人們做的事會牽涉到香蘭縣今後的走向,而就目前看來,香蘭縣一年或兩年後,必將和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這一切都改變都因為這個很壞的男人到來才漸漸開始的。
惠蘭對香蘭縣的變化,不僅僅從果林開發項目看到,也不僅僅從蘭草的另一種栽植的效果,從而看到這男人的理念。還從任征、滕明慶、林勇軍和吳浩傑等人的改變,任征那軟貨都硬紮起來,而滕明慶也時常露出自信的笑容,也能夠說出鏗鏘有力的鼓動性的話語。這樣的改變對香蘭縣的人說來尤為重要,隻有這些人都站起來了,香蘭縣才會一改之前那種天色那種一切都從利益為出發點的糜爛至極的風氣。
這樣的男人,就在不知覺中將這些人慢慢地感受到力量,召回心靈中那種崇高的理想來。自己還有什麼不能下決心?看著三個男人在包間裏商議大事,雖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從兩個人對那帥氣的臉上那般的崇敬,惠蘭心裏不由地有種自豪感。
走到包間門外,惠蘭站住腳步,稍微將情緒激越的心壓抑一些,讓跳速過快的心跳緩下來一些。慢慢推開包間的門,見楊衝鋒一個人坐在餐桌邊,見她進門也不說話,看著她。惠蘭也不說話,轉身將門關上,才走到楊衝鋒對麵隔桌而坐。
桌不大,很精致。這種屬於隱秘的包間裏,一般都不會對外開放的,都要惠蘭點頭後才會安排人進來。一般還都挑選完全信得過的人到這樣的包間裏送茶送水,端菜遞飯,一年都難得有幾回有人進來。房間布置得很雅致,雖不算豪華高檔,卻讓人感到寧靜。
惠蘭在楊衝鋒的目光下一路走過來,坐下,臉有些發熱,卻不敢直視著他,卻又有些不甘這樣被他“欺壓”著。頂上幾次,均見男人一臉的壞笑,自己卻像被他看穿一般。
等見惠蘭坐下後,楊衝鋒說,“再弄點菜一起吃?”
“好啊,我要你陪我一起。”回來說,將她平時那些潑辣的本性全都收斂起來,顯得分外溫柔,乖乖女一般。
“有那麼乖嗎,好像受了很多委屈,誰欺負你了?”楊衝鋒見惠蘭做淑女狀,笑著說。
“有你這麼做領導的嗎,淨把人往壞處看。”說著丟一個媚眼來,惠蘭開酒家時日不短,每天都要應付各種男人,對這些丟媚眼的事極為熟悉,讓楊衝鋒看在眼裏就感覺出一些東西來。
“那你怎麼壞呢,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故意逗著她,餐桌上的飯菜所餘不多,三個男人話沒有多說,但吃的卻多。楊衝鋒留下來時,還剩半碗沒有吃淨,見女人到來,也就停下了。
“不和你說了,就知道欺負人。”惠蘭說著,眼卻抬起來,看著楊衝鋒,很專注,不肯再說話,就這樣看著。楊衝鋒也不說話,回看過去,兩人便四目相對,目光糾結在一處。惠蘭將自己的全部柔弱都釋放出來,再無遮攔。
一個女人再強,再彪悍,內心裏也有柔順的一塊,平時隻是折疊起來,不讓人看到,而將自己強撐起來的風風火火展現出來,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兩人相對而視,很快有服務員敲門送來菜和酒。放好後走出去,惠蘭拿起酒瓶來,要給楊衝鋒斟酒。“今天已經喝過三杯了,我就看著你喝也一樣的。”
“我可沒有見你喝呢。”惠蘭執意要將楊衝鋒的酒杯拿過來,而楊衝鋒卻要護住自己的酒杯,平時已經習慣不突破三杯的量,這時都變成了一種意識了。手去捂住杯子,兩人的手就觸碰在一起。惠蘭先是有點突然而驚,想縮回來,但隨即卻有些故意了,手指請按住楊衝鋒的手,不肯放開。
“再喝就會控製不住要做壞事的,你不怕?”
“怕什麼,你還能吃人啊。”說著從楊衝鋒手裏將酒杯強行搶走,眼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就笑出一個來。這樣的笑容,讓人看出那種任君肆意的意思了。
楊衝鋒到香蘭縣後一直都持著三杯酒就不再喝的規矩,也就是怕自己喝多了耽誤工作,讓自己的判斷失誤,就算將一瓶五糧液直接一口喝下,也都不會到他的酒量限度。惠蘭將酒杯裏斟滿了,遞過去,說“要真喝不下,那你先表示表示,剩多少都歸我,好不好?才不信你就那麼點酒量呢,要想裝醉好撒酒瘋也隨你。”
“當真要喝啊,那也行,你得坐過來。”楊衝鋒乘機撒巧起來。
“好啊,誰怕你啊。”惠蘭說著就從桌對麵的位置站起來,拿著酒瓶酒杯走到楊衝鋒身邊坐下。楊衝鋒那邊是一張位置不大的沙發,做一個人顯得寬,但兩人合坐卻就有些擠了。惠蘭不管不顧地坐下去,兩人就挨緊了。
楊衝鋒先隻是覺得惠蘭走進來時有些不同,還以為是讓她知道自己和李躍進等人見麵,她得到信任才這樣興奮的。這時才知道不完全是這樣。看著她,見她臉色透紅,媚豔多情,分明是要將心意表達出來。
從上回在萬利集團辦公大樓上分開後,兩人都知道所處情形,楊衝鋒自然知道惠蘭一直都在矛盾和鬥爭中過著時日。惠蘭盡量回避開他,而楊衝鋒也不去主動幹擾,有些是心裏明白。萬利集團雖是發展到全國前茅的大型集團,但核心卻是楊衝鋒和銀河天集團集團之間的合作,更是趙瑩、李翠翠等這些女人拚力打造出來的,誰要想進入這樣的團隊裏,可不是那麼簡單。
楊衝鋒不知道李翠翠是不是將掛靠集團之下,和加入今天核心之間的區別告訴了惠蘭,但卻體會到惠蘭卻領悟出這些實質了。不是真正到那種程度,李翠翠她們也不會接受誰就進入集團裏。
而今天,見惠蘭的行動,楊衝鋒感覺到這女人似乎下了決定。心裏便有些感歎,對這女人也不是見著都沒有動心,隻是自己禍害過不少女人了,何必再多讓一個人空自掛念?但她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必要再假裝什麼好人。楊衝鋒一項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隻是對利益的取舍有自己的規則,對女人也是一樣,不會來者不拒,但也不會當真想要時還會死守拒絕。
兩人擠坐一起,心裏也都明白彼此是意思了,可這時也不會就赤果果地要做出什麼來。惠蘭見楊衝鋒不作聲,也就不說,為他碗裏換了新盛過來的飯後,自己也盛了些,又將新上的菜給他夾了些,說“你是書記,人家夠殷勤了吧,請。”
吃了些飯,楊衝鋒這時卻是為了陪惠蘭才再吃了。等惠蘭吃到半飽,才來喝酒。拿起酒杯說“你是領導,我敬你吧。”
“當真要喝啊。”
“就不肯陪我喝一杯嗎?”
“不是不肯喝,總得有個名目不是?第一杯我們喝個交杯酒。”
“哼,當領導的就是壞,盡想著占人便宜,今天就讓你占吧,滿足你就是。”惠蘭說著,站起來,“我可不會這麼弄,你得教我。”
楊衝鋒不信她沒有見過喝交杯酒,酒家裏就算她不曾陪人喝,卻也會見客人們弄著這玩的。一些行政裏的人,男女之間一起吃飯,還很講究這事,鬧個氣氛。當然,也有不少的鬧著鬧著就鬧出感覺來,弄假成真了。
兩人的手相互穿插而挽起,不免就有身體碰觸,惠蘭那聳得高的凶,就給楊衝鋒的手臂擦來擦去的,讓惠蘭幾次像是觸電一般。上回也曾被這男人觸碰過,隻是卻是另一種感覺,而這時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這樣。看他卻像很正經一般,惠蘭也隻好由著他來鬧。
身體沒有貼緊,那酒就不容易喝見杯底,隻好站得更緊貼一些。等男人喝了,惠蘭才調整下姿勢,不料男人的壞手已經搭在自己的後背。像是要幫自己一般,她知道男人故意這樣,卻也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一般。這時,才知道這男人壞起來當真讓人難以忘記,也就記起他曾對自己說過,他的專長是對付女人。
這杯酒喝下,惠蘭渾身都熱起來,感覺到一種微醺的意思了。雖有醉意,卻是自醉的那種而不是真正的醉酒。重新坐下,挨著男人就自在多了,也感覺到一種恬靜和依靠。楊衝鋒這時卻將兩人的杯子方在一起,說,“既然喝了,那就喝滿三杯。”
惠蘭就知道這男人的酒量遠不止平時那樣,知道他規定的三杯是為了工作,對這男人的心性又深知了一層,看著他就有些眼迷裏了。等男人斟酒後,將杯子放到身前,看著他等他再說出什麼花樣來。
“第二杯要喝交頸酒。”
“呸,就你會玩,可從沒有聽說過。就知道站人便宜,是不是?”
“你才說的今天要滿足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後悔了?”
“你是大領導,還不是什麼都由你?就算後悔,還逃得過你魔掌啊。”說著手在楊衝鋒的腰間掐了一把,就像對自己的男人一樣。
“我跟你說怎麼樣喝吧。”說著要惠蘭站起來,兩人手拿著酒杯,敞開了凶懷貼上去,頭頸交貼手拿著酒杯繞過對方的頭,在腦後喝。好在兩人的身高相差不算多,楊衝鋒身高臂長很麻利就將酒喝下了。而惠蘭卻難多了,繞過楊衝鋒頭時,顯然就夠不著。這時要是稍想戲弄她,隻要調整站起的身高,就會全身仿佛掛在肩上一樣,凶前的鼓脹自然就享受到那份彈軟。
楊衝鋒將身子少往下挫,惠蘭就方便多了,雖然兩人的身子還是貼著,卻沒有掛上去。心裏有些擔心男人會按住自己的臀,那臀可是她的驕傲,飽滿圓翹而具有彈性。多少人心饞著,想捏按一把。隨後卻沒有受到襲擊,心裏不免有些空茫,有些失落也有些發虛。
知道今天是自己決心最大的一天,錯過了,哪還有勇氣?情急之時,見男人不主動,喝下酒後就順勢在男人臉上親了一親。
“還有一杯酒呢。”一個極為可惡的聲音,倒是想惠蘭等不及似的。惠蘭方下酒杯,就離開原先坐到位置,回到餐桌對麵去。
楊衝鋒卻當沒那回事一般,先將杯子斟滿了酒,端給惠蘭,說“最後一杯,是團圓和歡酒,喝下後你就不能再後悔了。等下可要兌現剛才你說過的那句話,不能賴帳。”說過的話很多,但後來直覺地知道男人說的是哪一句。
心裏就像一幾隻小鹿在跳躍飛撞,心尖兒顫顫地悠悠地,這好似真有些後悔怎麼走到男人對麵的位置來,要是在他身邊,就可將他的要摟住。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是不是真的自己被他完全征服?惠蘭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一刻。明知道這人有多壞,自己還像撲火的飛蛾一般,什麼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