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印象裏的楊衝鋒(3 / 3)

吳德慵計劃雖然好,出發點也是為全縣的發展布局,但縣裏的領導卻不會讓人都理解他的用心,也不會都用他的視角去看待問題,看待這樣的發展曆程。一定會有人站出來,要從其他的方麵,找到另一種發展途徑,證明他們的能力和遠見。

這也是一種平衡,在柳澤縣裏,前幾年被張應戒和吳德慵兩人幾乎把縣裏的話語權全部掌握,而且,持續了好些年。讓這些人隱忍著積蓄著力量,這時,以吳德慵不是很強是的性格和手段,這時就爆發出來,很難再壓製住,吳德慵知道這些情況,才會用楊衝鋒這招險棋。這時,那些人要建一個超級規模的植物油廠,來抗衡鋼業公司甚至壓過鋼業公司,吳德慵也不是想攔住就能攔住的。

從市裏的角度看,也不希望看到縣裏一統,一家獨大的局麵,這樣對市裏是不利的。對於植物油廠的建立,除了高占遠他們口燦蓮花外,是不是有市裏的一些推動力在裏麵?

進財政局裏,付晴晴說,“楊組,讓石穩將資料帶上去,把人喊下來就吃飯去吧。”

“好。”石穩說,時間也差不多,何況現在大假期間上下班也不用這麼準時。楊衝鋒說“晴晴,你在下麵等,我還要到辦公室去處理一點事。再說,今天是我燒動了老關請客,臨走前總要再說句話吧。”

“晴晴,你在‘下麵等著楊組’吧。”石穩笑著說,這句話說得有些重,讓楊衝鋒和付晴晴兩人都聽出其中的另一種含義來。付晴晴飛了一眼,罵了聲“石穩你等著,看怎麼收拾你。”

楊衝鋒裝著沒有聽懂,在行政裏,工作中這樣的玩笑簡直天天都有,當不得真。兩人到樓上,進了辦公室,石穩將相應的資料整理出來。楊衝鋒開了電腦,想知道黃瓊潔在京城裏的情況。上了QQ,見黃瓊潔果然掛在那裏。

楊衝鋒打字以前就練過,一陣劈裏啪啦地敲擊,和黃瓊潔在網上聊起天來。問到經常裏的情況,黃瓊潔就說京城裏沒有什麼意外的事,要楊衝鋒放心。再就說到京城裏別墅的裝修,要等楊衝鋒有時間來京城看過後,才能最終確定下來。楊衝鋒表示了一切按黃瓊潔意思辦,隻要她開心覺得好就成,自己沒有必要一定要去看的。黃瓊潔卻說,請他去看那是今後這家是他說了算,一家之長的意見,誰敢不遵?

說著兩人就說起親密話來,石穩在辦公室裏忙著,楊衝鋒也不敢說得太露骨,覺得這樣在網上交流閑聊,也很有趣,平時一些話麵對麵說著覺得沒有多大意思,但這樣聊天就感覺不同了。黃瓊潔也聊得很開心,石穩這時已經將資料整理好,而辦公室外關躍進出現了,喊著要去吃飯。楊衝鋒隻好跟黃瓊潔說要辦事了,晚上還有個飯局要應付,等忙下來後再到辦公室來聊,黃瓊潔最後打出一行字:去吧,不能招惹女人,回家我要檢查的。

楊衝鋒見了就很鬱悶,這是什麼話啊,黃瓊潔以前一直都不問及這些是,兩人在一起時也從不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她對自己還是感覺到了?想到昨天在“白雲亭”酒吧裏真做了壞事,楊衝鋒都沒有信心打字保證了。打出一行:乖,等我晚上回來。

小組裏的人都不好催楊衝鋒,也不好湊到電腦前來看他在做什麼,幾個人站在走廊上等。因為是關躍進請客,氣氛還是有些沉悶。不像上次文怡芳請客,石穩就問吃飯時說不是安排小姐來陪,惹得付晴晴拿包就揮打過去,大家就笑一場。

楊衝鋒走出辦公室見眾人都沉悶著在等,關躍進、石穩和楊輝三人抽著煙站在稍遠些,免得讓煙熏著了三個女人。文怡芳身邊站著付晴晴,兩人挽著手,而肖青霞則站在兩堆人之間,神情有些癡不知道在想什麼。

“石穩,打電話了嗎?”聚餐的是老地方,每次都是石穩先打電話去,走到那邊餐館也就準備得差不多了。楊衝鋒出了辦公室,拉著嗓子說。

“打了。”石穩聽到,在那邊回答,眾人也不等楊衝鋒說話,就一起往樓下走去。

一起吃飯鬧過幾次喝交杯酒的事,也就不再新奇刺激,而且,技術也都掌握了,玩起來就沒有多少意思。今天是關躍進請客,平時和大家也沒有什麼多的交流,這時想多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起。石穩到是很會造出氣氛,但也不能出頭,搶了關躍進的主人角色那就不好了。

關躍進掌握著酒瓶,每個人都要喝一些,這樣就是不用多說的規矩了。七個杯子放一起,全斟滿,一瓶酒還剩下一些。關躍進倒好酒,旁邊的肖青霞就站起來,將酒杯端起,先遞給楊衝鋒。這時,楊衝鋒才見幾個人的座次一直不變,但肖青霞和關躍進兩人以前總有一張椅子的空隙,今天卻沒有見了,兩人的椅子距離控製得很好,肖青霞極為自然地端著酒杯一一遞出去。

“謝謝。”每個人得到酒後都回一聲。

關躍進這時站起來,端著酒杯,說“來,我到經濟小組也這麼久了,總想表達一下對大家平時關心我的感謝,總沒有機會。今天,就用這杯酒來感謝大家,敬大家一杯。”

眾人平時和關躍進交流少些,工作中也沒怎麼將他計算在裏麵,幾乎成可有可無的。這時聽他這樣說,也都站起來,端了酒杯,“關組是我們的前輩了,我們都應該多向你討教。說敬酒我們可不敢當。”

話雖這樣說,碰了杯後,酒都喝了。要真向關躍進討教,可能會有很多經驗可用得著,也可借鑒,隻是誰有心去聽他說?喝過酒,大家都忘記這句話了。

第二杯,關躍進站起來說,“楊組,請把你杯子給我,我得敬你一杯,別的話就不說了。”付晴晴聽到關躍進這樣說,也知道關躍進平時和楊衝鋒不對氣,這時要單獨敬楊衝鋒酒,那是兩人在化解開,自然樂意見到這樣的事。將楊衝鋒的酒杯搶過去,遞給關躍進,“關組,給。”

斟好酒後,關躍進這次親自站起來後,端酒杯遞給楊衝鋒。楊衝鋒見他這樣鄭重,也就站起來,說“老關,我們天天在一起,有這必要嗎?”

“話我就不多說了,一杯酒,表示我的所有心意。”關躍進說著將酒杯伸過來碰,聽到心意楊衝鋒自然明白一些,兩人主要還是為主柳河縣看守所那裏的事,楊衝鋒一句話幫了他。在最無助時得人幫忙,自然是最能讓人記牢的。

“不要客氣。”楊衝鋒說,兩人碰了杯,石穩、楊輝等人也陪著喝一杯,三個女人也喝了一口。對他們說來,能見到關躍進和楊衝鋒修好,是很願意見到的,至少今後工作中會少一些左右為難的情況。

接下來,肖青霞倒是給大家來敬酒,石穩就說“肖姐,敬酒可以,但得有個名目啊。”

“我代表我的舞伴敬一杯,總可以了吧,就你名堂多。”肖青霞說,笑嗬嗬地,那種笑容平時也很少見到,估計是見關躍進和楊衝鋒修好了,而她平時和關躍進接觸最多,關係也最好,此時為他而高興吧。

“肖姐,這理由不錯,那上次我也邀請過肖姐跳舞,下回我請客時,你也得代我敬大家酒啊。”石穩說。

“成,就想沾肖姐的便宜,還想要什麼,肖姐一並答應你就是。”肖青霞說,大家都笑起來,兩人這樣一鬧,飯局裏的氣氛就熱烈了些。

吃飯喝酒,沒有花多長時間,等最後一杯團圓喝下後,關躍進說,“感謝大家賞臉,我們這就過那邊去唱一曲,總不能到我做東大家就有事吧。”

見關躍進這樣說,都知道他今天確實是誠意請大家的,也都沒有捏拿作態。出了餐館,照舊楊衝鋒車上坐了三女,關躍進主動去打車。開車後,文怡芳說“肖姐,關組今天很有些男人氣啊。”

“誰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瘋,或許想到大家平時對他的關照了。”肖青霞說,卻沒來由地紅了些臉。不過,付晴晴很快就把話題搶走,“楊組,今天準備和那位姐姐唱歌?”

楊衝鋒正開著車,晚飯後柳澤縣城的街道上人流很密,不敢分心看過去,說“誰肯和我唱就是誰了。”按幾個人的規矩,請客的人就沒有唱歌的伴了,得聽人唱“夫妻雙雙把家還”。關躍進請客,女子就會空出肖青霞來。因為肖青霞每次都陪關躍進唱這歌,都成了最鐵的一對。

付晴晴很想陪楊衝鋒唱,先在吃飯時,就提出要喝交杯酒的事,可惜沒有人接話起哄。被肖青霞用另一個話題給衝散了。她心裏也知道,楊衝鋒一直回避著她,但她知道楊衝鋒的女朋友是黃瓊潔後,心裏反而踏實多了,少了那份心虛做什麼都覺得沒有什麼不能的。

到茶樓裏,還是選了一個中包。石穩陪著關躍進將包廂弄好,幾個人進去便送來了水果、啤酒等。付晴晴依舊搶先去點歌,給楊衝鋒和文怡芳各點了幾曲習慣唱的歌,回到沙發見楊衝鋒他們都喝起啤酒了。

在吃飯時,白酒沒有多喝,這時喝啤酒也就是鬧出氣氛來,不會醉酒的。開唱之後,也就都放開心思,除了幾首唱得順的歌,其他的也就是吼出來而已。到跳舞時,文怡芳總是先回憶起第一次跳舞,自己的臀被楊衝鋒撞碰,到現在都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

當然,從文怡芳的視角看來,每次看楊衝鋒時,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將她平時拚命時幻想的形象和現實對照。心思都是亂的,哪還有什麼判斷力?見付晴晴當先邀請楊衝鋒跳舞,也就坐在那裏看,見楊輝走過來想邀請,就先說“有點醉了,得緩過這一當口。”楊輝見文怡芳這樣先說了,也就不開口,將一瓶冰了的礦泉水遞給她,說“喝一口,會好點。文姐,今天狀態不對啊。”

“我喝酒本來就量小。”文怡芳辯解一句,實際上文怡芳的酒量比楊輝都要好,在小組裏可排第三。

等一曲過後,文怡芳走到楊衝鋒前麵說“楊組,帶一帶我,讓我也醒醒酒。”平時文怡芳都很收斂自己的,這天也是值得黃瓊潔去了京城,心裏沒有什麼擔負,才主動去找楊衝鋒跳跳舞。和平時經常用來假想的男人摟抱在一起,心潮要能不激蕩哪有可能?平時都盡力回避,但在這包廂裏文怡芳也就放開自己一回。

兩人摟著,隨曲調走步,楊衝鋒控製著節奏和步伐,帶的文怡芳溜溜轉。走幾步,文怡芳也就沒有心思去亂想,安心感覺這舞步。也感覺著楊衝鋒那男人氣息,喝了點酒,情緒就有些波動,對自己也防縱不少。

平時,文怡芳雖然不是很扳著臉,但她那一副眼鏡戴上後,就給人種距離感,自己也很少亂說半葷半素的話。那種文靜感、知姓感和包容感讓大家對她都很尊重,就算說些笑話,也不會說得露骨。

這時,兩人轉著,文怡芳就有些迷糊,輕飄飄地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一曲終了,竟然回不過神來。見付晴晴過來挽住她,才精神起來。到十點,付晴晴街道家裏電話,幾個人也就散了。

出到茶樓門口,文怡芳就說,“楊組,帶我一程?”付晴晴見她先說,也就不說話,向停著的出租車走去,石穩見了也就跟著,要將付晴晴送到家門口。

楊衝鋒載著文怡芳走,聽她說“楊組,你跳舞越來越跳得出色了。”

“哪裏,是文姐跳得好。”楊衝鋒隨口說,這些話也當不得真,卻感覺到文怡芳今晚有些不對勁,心想她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要不要送她到房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