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間精致的小築裏,傳來陣陣呻吟聲,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
小築建造在湖心中,外麵正下著鵝毛大雪,窗欞上堆起了潔白的小丘。風鼓起窗簾,不時有散漫的雪花闖進室內,卻馬上被滿室的暖意融化成水滴,順著木地板的縫隙彙集成細流,一滴滴的滲進去,晶瑩剔透的懸在地板下麵。
忽的隨著幾聲更劇烈的呻吟,地板竟然顫動了起來,懸掛著的水珠悉數落入了湖中,砸出一個個漣漪。巨大的炭爐差點被掀翻,通紅的火炭顛簸的散開來,火星亂竄,差點撩到一個男子的眼睛。
這男子渾身被綁的結實,嘴裏塞著布團,扔在火爐邊。他別過頭,盡量不看呻吟傳來的方向,可是輕一陣重一陣的叫聲讓他不得不轉頭去看。又是一陣顫動,他瞪大了眼睛,將頭在地板上敲的“嘭嘭”作響,嘴裏“嗚嗚”不停。
“阿龍,”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說道:“你想看便隻管看,可不許不老實哦,哈哈哈。”說著,地板更加劇烈的顫動起來,伴隨著一連聲的叫喊。
男子睚眥欲裂,死死咬住布團,渾身蓄勁想要用一身功夫掙脫繩索,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他隻能別過頭,再也不看那喊叫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張床。
一張碩大無朋的床,床上兩個渾身****的人糾纏在一起,將潔白的羊羔褥子幾乎皺成一團。褥子上布滿了鮮豔的血滴,仿似大雪中盛開的紅梅。一個身軀豐滿的女子仰臥其上,捂著臉痛叫出聲,殷紅的血從她的指縫裏溢出來。
另一個身量苗條的絕美女子俯身用手在豐滿女子的身上勾出一個輪廓,甜膩膩的說道:“杜蓉,你這皮囊太也粗壯,要想像我姐姐那樣是難了,若能像我這樣也不錯。”說著又伸手玩味的在杜蓉身上摩挲著。杜蓉揮手來擋她,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一張臉。
“霜奴,你究竟要做什麼,何不幹脆殺了我!”杜蓉臉上鑽心的疼,她忍不住痛叫出聲。
霜奴“嗬嗬嗬”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花瓣一樣的嘴唇向嘴角掀起,晶瑩勝雪的臉頰上多出兩個酒窩,她用如夢如霧的眸子溫柔的注視著杜蓉,輕聲說道:“哎呀,好好一個姑娘家,嘴裏別老是打打殺殺的。”隨手又在杜蓉身上捏了一把。
杜蓉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想要翻身起來,奈何身子癱軟無力,霜奴更是幹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乖,聽話。”霜奴微笑著彈一下杜蓉的腦門,似乎麵前這張恐怖的臉好看的很。她輕輕吹了幾口氣,說道:“別急,藥效還沒起來呢!”
霜奴的幾口氣吹下去,杜蓉臉上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痛癢難忍,她喊叫道聲音都嘶啞,身上無力掙紮,她隻能用雙手使勁拍打床板,幾乎將床板拍碎,地板跟著顫抖不已。
“唉,”霜奴搖頭歎了口氣:“若是用了雪金龜你必然老實一點,那樣你就成呆子啦,我師兄可就看不上你,到時候又有什麼意思呢?”她似乎想起了極好玩的事,不禁捂住嘴笑出聲來,眼睛彎成兩隻月牙,令人心動。
杜蓉痛得死去活來,她每次覺得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霜奴都會朝她臉上吹幾口氣,使得她又清醒過來承受這煉獄般的痛楚。
就在她的疼痛到達頂點,幾乎全身麻木時,霜奴忽然跳下床來到一個瓷盆前。瓷盆裏用藥汁泡著一張紙一樣的物事,霜奴將這物事小心翼翼的從藥汁中拿起來,輕輕舒展開,竟是一張臉的輪廓。她持著這張臉皮,緩步走到即將昏迷的杜蓉身邊,果斷的將臉皮敷在杜蓉臉上,杜蓉發出淒厲的慘叫,驚走幾隻前來覓食的飛鳥。
“不許動,否則就給你吃雪金龜。”霜奴突然變了臉色,厲聲說道:“敢壞我的大事,你知道下場。”
杜蓉想起雪金龜的厲害,隻能咬牙忍住,從齒縫裏說道:“原來那些事都是你幹的。”
霜奴細心的將麵皮貼合在杜蓉臉上,冷冷的說:“本就是我,你們又抓得到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