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不久,便有人送來了熱水,琛香本來想邀請房雩之鴛鴦戲水來的,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等到房雩之沐浴時倒沒少使喚她,搓背,拿衣服,擦頭發一樣不少。
隻不過到後來有點混亂,到底是誰先動的手早已經說不清,反正衣服是來不及穿了,當所有的隱忍與思念都不需要克製的時候,一切都顯得急切而淩亂,旖旎而美好,卻又那麼自然!
房雩之從身後將琛香摟進懷裏,看她卷翹的睫毛安靜地覆在眼瞼上,仿佛疲累的蝶安靜的歇息在枝頭,從此成為它的港灣,就不知懷裏的人兒是不是也把他的懷抱當成她永久的港灣?
港灣裏的小船兒動了動,卷翹的眼睫也跳動了一下,她翻了個身,將自己更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裏。
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房雩之便已醒來,他靜靜地看著懷裏沉睡的嬌顏,昨天所有的氣惱仿佛一下子都消了,無論如何,誰也不可能象自己一樣擁有她!
“爹爹,還早呢,還要睡!”懷裏的人兒動了動咕噥一聲,摟著他的腰重新閉上了眼睛。
房雩之不禁勾起了唇角,不一會兒卻又蹙起了眉頭,爹爹?以前聽她叫爹爹總覺得噥軟甜糯,酥心軟骨,現在聽起來怎麼覺得有點刺耳?
“玉兒,叫我什麼?”房雩之摸著她睡得紅彤彤的側臉。
“唔,爹爹!”琛香將頭埋進懷裏,似乎不願被吵醒,聲音含糊不清。
“隻是爹爹?”房雩之掩不住心裏的失望,他們的關係發展到這一步,她就沒想過用別的稱呼來稱呼他嗎?
琛香聽房雩之的語氣不對,終於克服了瞌睡回複少許清醒,她半眯著眼看房雩之,不明白他的精力怎麼能那麼好?這種問題完全可以在她睡醒之後再討論。
“爹爹想要我叫你什麼?”琛香也隻有在這種不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才會問出這種問題。
果然,房雩之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他想?難道她就不想?他放棄功名前程放棄家業遠走他鄉,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他隻是帶著女兒出來觀光的嗎?
“玉兒想要與我做一輩子的父女嗎?”房雩之氣惱地說道。
“玉兒隻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琛香總算反應過來,討好地貼近房雩之。
關於稱呼問題她也曾反複思量過,她想著要叫他的名字,可她從記事起就一直稱呼眼前的男人為爹爹,總覺得改叫他的名字,會讓她有種大不敬的感覺。
“哼!”房雩之冷哼一聲,別以為討好幾句就可以糊弄過去,她當初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齊沐風的姓氏去掉,自然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們的關係可要比齊沐風要親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