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監房隻是暫時關押嫌犯的地方,這裏麵魚龍混雜,有混社會的,也有些小偷小摸的家夥,甚至還可能有重刑犯,你犯下的罪越大,在這裏麵就越能受到尊重,也就沒人敢惹,反而是那些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的人進來,最容易被人欺負。
為了能夠震懾住他們,我索性就撒了個謊,從床鋪上坐了起來,衝著他們陰森森的笑了一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刀疤頭一看到我這個動作,頓時臉色就變了,其餘的幾個人更是一副惶恐的模樣。
“你是殺人犯?”那刀疤頭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嘿嘿冷笑,旋即說道:“不錯,殺了三個。”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又重新趟了回去,那些個人頓時麵麵相覷,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神不免膽怯了幾分。
刀疤頭仔細打量了我一眼,突然冷笑了幾聲說道:“你小子吹什麼牛呢,你怎麼不說你殺了七八個人呢?殺了三個人你還能來到這裏?早特麼關進重刑犯的監房了,殺人犯老子不是沒有見過,哪個不是腳銬手銬的帶著,還能跟你沒事兒人的似的跑到這個號子裏關著?”
聽這刀疤頭一說,我心想壞菜了,吹牛吹大了,這小子經驗太豐富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繼續不動聲色的躺在那裏,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這樣冷著他們,估計他們也不敢上來招惹我。
可是事情真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那刀疤頭很快就跟身邊的那個黃毛使了一個眼色,那黃毛愣了一下,麵帶苦相,卻還是大著膽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壯著膽子朝著我的床踢了一腳,故作凶惡的說道:“你小子……起來,我們老大有事兒還沒問完呢?”
我突然轉身看向了那黃毛,眼神十分陰冷,我修道這大半年來,身上的氣場有了很大的改變,這一發怒,氣勢陡然而生,眼睛裏還帶著殺氣,那黃毛頓時嚇的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使勁兒吞咽了一口唾沫。
旋即,我轉頭看了那刀疤頭幾人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哥幾個兒,我不想惹事兒,你們也別招惹我,能處咱們就好好處,不能處咱們就誰也別理誰,踏踏實實的睡覺得了,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那刀疤頭卻不理會我這些兒,就坐在床邊,看向了我,還用一隻大手在那扣著臭烘烘的腳丫子,陰陽怪氣的說道:“今天呢有點兒累,腿有點兒麻,你小子過來給我錘錘腿,這事兒咱們就算完了,都在一個號子裏蹲著,老子就認你這個兄弟,要不然,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我從這小子的話裏能夠聽出一些貓膩,這小子明顯是想穩固他在這三號監房的地位,總要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也認他當老大,要不然就在這號子裏丟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