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缺錢,這兩萬塊錢對於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自從我做了道士這小半年來,也算是接了好幾趟差事,就收了後溝村裏的一百塊錢,要不是二虎接濟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做道士是個要命的差事,弄不好小命就丟了,對於有些苦主來說,他們的錢財有些是能收的,有些是不能收的,但是這朱老板的錢卻可以收,像這樣的大老板,我可以確定的說,他肯定有些錢是不義之財,對於這樣的錢財,道士向來是來之不拒的。
這頓酒我們喝的有點多,一直喝到了傍晚時分,我的腦袋都有些暈乎了,送走了二虎和柔兒之後,我就回到了花圈鋪裏,什麼都沒有多想,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第二天早晨八九點鍾的時候,我的門被人敲的咚咚響,才將我給吵醒了,我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推開了屋門,就看到二虎站在了門口,這小子倒是挺準時的,一上來就催促我道:“小展,趕緊收拾收拾,我爸開車來接你了,現在就停在大路上等咱們呢。”
我應了一聲,旋即簡單的洗刷了一番,劃破了手指,用鮮血為引,打開了暗格,將所有能夠用到的法器,一股腦的放進了乾坤袋中,掃了屋子一眼之後,確定沒有什麼遺漏,才將屋門給鎖上了,隨後就跟著二虎小跑著出了這其繞八拐的胡同。
到了大路之後,二虎便將我帶到了一個老式的奔馳車麵前,車門打開之後,很快就下來了一個中年人,此人高高瘦瘦,一臉的精明,穿的也是西裝筆挺,有個五十歲上下,這個人就是二虎的老爸。
“秦叔好……”我背著乾坤袋,笑眯眯的跟二虎他爸打了個招呼。
“小展啊,咱們好久沒見了,快上車,咱們路上聊。”秦叔說著,就打開了車門,讓我和二虎上了車,緊接著,秦叔就坐上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路朝著正東邊而去,一邊開車,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小展啊,從小我就覺得白叔不是個凡人,小時候啊,我記得有一次我撞邪了,去了醫院也沒有看好,一直發高燒還說胡話,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你爺爺,當時我還記得,你爺爺就伸手在我頭頂上一摸,他手上還冰涼涼的,我渾身一哆嗦,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鑽了出來,然後白叔就隻說了一句,讓這小子回家吧,他沒事兒了。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還就真是跟老爺子說的一樣,等我回到家裏之後,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從那以後,我就知道你爺爺不是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