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就走了,他爸跟他打電話來著,他看你睡的挺香,就沒叫你。”我爸說道。
我應了一聲,趕忙洗刷了一番,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頓時覺得全身都清爽了許多,但是身子各處還是有些隱隱的酸痛,身上的傷一兩天也好不利索。
收拾了一番,我再次返回了屋子裏,將乾坤袋拿了出來,跟爸媽打了一聲招呼,便說去花圈鋪看看。
“吃完飯再走,你著什麼急啊。”老媽在身後說道。
“不吃了,鋪子裏或許有事情,我去看看。”說著,我就背著乾坤袋出了屋門。
並不是我不想在家裏好好陪著爸媽吃頓飯,自從我做了爺爺這個行當之後,就沒有幾天在家呆著的時候,我心裏也有些愧疚,但是我深知,做道士這一行本就不受上天垂簾,可能是泄露了太多的天機的緣故,亦或是整天跟鬼怪打交道,身上沾染了太多負麵的氣場,總之,對家人很是不利。爺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老人家大半輩子就窩在那個黑暗的花圈鋪裏,孤苦伶仃,就生怕禍及家人,從王叔的這件事情上,我就已經發覺了一些端倪,爸爸就受到了影響,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我是一個道士,要做的便是遵循天道,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不可為,要想做一個真正的道士,注定與父母緣分薄,我也不敢跟他們相處太久。
再者,我也有好幾天沒有回到那間花圈鋪了,這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在等待著我。
一路到了那個城中村,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了,就在小地攤上要了一碗麵,將就著吃了一些,期間,我還摸出了手機,跟二虎打了個電話,問他小子在哪兒呢?
二虎跟我說,是他老爸大半個月沒有見他了,回到家又挨了一頓削,等過兩天再來找我玩。
閑扯了幾句之後,二虎就掛了電話,我狼吞虎咽的將那一碗飯吃了之後,就背著乾坤袋朝著花圈鋪而去。
花圈鋪還是老樣子,黑漆漆的兩扇破舊木門,上麵掛著白記花圈鋪的小牌子。
當我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我特麼又想罵人了,門上的鎖又是被打開的,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明明是鎖上的,二虎這小子也在場,怎麼又被人給打開了?這小偷也太大膽了,三番兩次的光顧我的花圈鋪,究竟是為了啥呢?
我氣呼呼的打開了花圈鋪的那兩扇木門,借著月光往屋子裏掃了一眼,但見到處是一片狼藉,又被人給翻動了一番,一看到這番情景,我心中的無名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我真的被這個賊給惹惱了,若是被我給捉住,非活剝了他的皮不可。
我正要進屋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緩緩的朝著我走了過來,這間花圈鋪隱蔽的很,平時根本不會有人走到這裏來,除非是熟人,於是我連忙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