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肯定是要幫著張叔和張嬸兒他們兩個將身上的陰氣處理幹淨的。
王叔自己肯定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陰氣會對老婆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才一次都沒有來過,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我站屋子裏仔細感受了好一會兒,一丁點兒陰氣都沒有感受到。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王叔對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是有感情的,這就更加證明了這一趟我來對了,柔兒或許真的能夠幫我度過這次危機,更是為了她父親。
如果我不能將王叔超度的話,那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將王叔打的魂飛魄散,決不能留它在陽間禍害無辜。
愣了片刻之後,我繼續往屋子裏走,就看到客廳裏的一張方桌之上,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張王叔的黑白照片,在那張照片的前麵還擺放了一些貢品,貢品的最前麵燃著三柱清香。
在桌子的下麵正坐著一個一臉憔悴的女人,她的麵前有一個火盆,她此刻手裏正拿著一遝子紙錢,不停的往火盆裏放著,她的麵容哀傷,目光呆滯,似乎對於我們的到來並不知曉,她應該還沉浸於巨大的悲傷之中而無法自拔。
這個坐在地上的女人就是王叔的老婆,柔兒的媽媽。
柔兒緩步走了過去,輕輕碰了一下王嬸兒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媽……小展和二虎哥來了……”
王嬸兒的身子稍微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轉過頭看了我們一眼,輕輕的一點兒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隨後就由柔兒攙扶了起來,走到了一旁。
雖然我和二虎都知道,王叔的魂魄並沒有魂歸地府,而且還變成了一隻厲鬼,但是最簡單的禮節還是要走的,我和二虎雙雙走到了王叔的遺像前,跪在地上給王叔磕了三個響頭,又往火盆裏火盆裏撒了一些紙錢,各自念叨了幾句之後,便紛紛起身。
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來找柔兒的,而且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當我調養完氣息之後,就已經下午兩三點鍾了,一到了晚上,王叔就有可能會來,所以時間耽誤不得,而且我還有一些非常要緊的事情需要準備,當下我和二虎安慰了王嬸兒幾句之後,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將柔兒叫了出來。
我們三個都是從小在一個小區裏玩到大的,王嬸兒自然也不會擔心什麼,就連柔兒也沒有多想,直接跟著我和二虎就出了屋子。
想起來,我上次見柔兒,還是去年她放寒假的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甚至有點兒小小的嬰兒肥,此刻看來,真的是憔悴了許多,身子板也單薄了不少,轉頭看了她一眼,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再次被刺痛了一下,我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柔兒說王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