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祖還故意神秘兮兮的邁了個關子,能夠把我這個做道士的唬的一愣一愣的,我想他應該很開心。
於是,我便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胡亂猜道:“是不是張地主家鬧鬼了?”
老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鬧鬼,你繼續再猜。”
二虎最受不了這個,趕忙跟老祖倒了一杯酒,雙手舉著就送了過去,求道:“老祖,您就別跟我們留個扣子了,這又不是說書,我敬您一杯酒,您趕緊接著往下說吧。”
老祖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酒,又是一飲而盡,看來這懸念已經留的夠讓人心焦的了,老祖才砸吧了幾下嘴,接著說道:“這事兒啊,還是夠嚇人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現在一想,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張地主家發生的那件怪事,雖然不是鬧鬼,但是比鬧鬼更可怕,他們家鬧的是黃大仙!”
二虎本來聽的還挺全神貫注的,一聽是一隻黃鼠狼鬧事,頓時就沒了心情,有些怏怏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啥呢,原來就是那偷雞的黃鼠狼,這有什麼可怕的,直接打死不就完了。”
老祖可就不樂意了,一下子正色起來,說道:“小夥子,你不懂就不要瞎說,這黃大仙是能隨便就能打死的嗎?等我跟你說說張地主家發生的這件事情,我估計你這一輩子聽到黃鼠狼這三個字就後背冒冷風。”
“那您倒是說說,我聽聽到底有多嚇人。”二虎不以為意道。
老祖撇了二虎一眼,便繼續說道:“那時候啊,我還在張地主家做長工,和我一起做長工的還有很多年輕的小夥子,現在還活在人世的,就隻剩下我一個老頭子了,他們都親自經曆過那件事情……當年,張地主家養了一窩雞,也不是很多,就那麼幾十隻,其中有一個人,他的名字挺怪,所以我一直記得非常清楚,那人是個複姓,姓即墨,單名一個白字,大家都叫他磨嘰白,因為這小子挺愛嘮叨,說起話來沒完沒了,你就是不理他,他自己都能嘮叨個半天,這小子不光愛磨嘰,而且膽子很大,是個愣頭青,當時他除了幫張地主種地以外,還負責看管張地主家養的一窩雞,平時就負責喂雞,打掃雞舍啥的,在一天早上,這磨嘰白打算將雞放出來找食兒吃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件怪事兒,無論即墨白怎麼將這些雞往外趕,這些雞就是擠在雞舍裏,死活不肯出來,而且這些雞很是害怕的樣子,全都擠在了一起,雞舍裏還散落著一些雞毛和血跡,即墨白一看不對勁兒,就長了個心眼,挨個兒數了好幾遍,發現少了一隻雞,這都不用想,肯定是黃鼠狼將雞給偷走了一隻,這事兒,磨嘰白也不敢告訴張地主,怕又落得一陣兒數落,還有可能扣他工錢,於是就想著將那隻黃鼠狼捉住,再跟張地主說,要不然張地主或許還懷疑是他偷了那隻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