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兒沉默了片刻,才又道:“那好吧,我有空,你跟我說你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你。”
隨後,我便告訴了他一個地址,就在我爺爺的花圈鋪附近的一處地方,我現在離著那裏就隻有三分鍾的路程。
掛掉了電話之後,我就走到了那個地方,一邊閑逛,一邊等著他的到來。
也就是有二十幾分鍾的樣子,我就聽到了一陣兒摩托車刺耳的轟鳴聲,轟隆隆的從大道上飛馳而來,引得眾人無不側目,紛紛投去鄙夷的目光。
我老遠就看到了騎在摩托上的那人,此人正是二虎,留著一頭披肩長發,還帶著一副墨鏡,穿的花裏胡哨的,整個人顯得流裏流氣,就這般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將摩托車停在了我的身邊,緊接著摘下了墨鏡,用大手往後撩了一下搭在眼前的長發,舔著個臉問道:“怎麼樣,哥們帥不帥?有沒有陳浩南的感覺?”
“嗯,要是將頭發剃光了,倒是有陳佩斯的感覺。”我揶揄道。
“滾蛋,說吧,找哥們啥事兒?”二虎還是一如既往的爽快,上來就開門見山。
我卻直接轉過了身,朝一邊的那個胡同鑽了進去,隨後說道:“跟我來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胡同裏算是一塊貧民區,三教九流人員混雜,行人很多。二虎從摩托車上下來,推著便跟上了我,不死心的問道:“到底啥事兒?你整的神神秘秘的,現在告訴我不就得了。”
“你跟著我走就知道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往胡同裏走,一路七拐八繞,最後看不到一個人的時候,就在最深處的一個巷子裏麵,我停了下來。此時的二虎已經熱的滿頭大汗,抱怨道:“我說哥們兒,您這是帶著我鑽迷宮呢,這七繞八拐的,一會兒我可不一定能出去,你得送我才行。”
我沒有回話,站在了爺爺的花圈鋪門口,盯著那張寫著“白記花圈鋪”的小牌子看了一眼,又緊盯著那黑漆的木門看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走過去將門給推開了。
一股陰冷的風迎麵撲來,屋子裏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問道,可能是那些紙人紙馬還有紙錢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二虎將摩托車停在了白記花圈鋪的門口,走到了我的身後,疑惑道:“小展,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是要買紙錢嗎?誰去世了?”
“我爺爺去世了。”我平靜的說道。
二虎當時就是一愣,他小時候見過我爺爺幾次麵,也都是在我家附近,他不知道我爺爺在這裏有這麼一間花圈鋪,更不是我爺爺是做什麼的,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難免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