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的將領立馬作禮讓顧澈走了,顧澈易走王驊鬆了一口氣,然而卻如何也不明白。
一邊張楚看和王驊搖了搖頭,“王將軍還是不明白?”
王驊也有點著急的點了下頭,張楚笑了一下,“我再了解將軍不過,將軍一定恨的下心讓百姓送死。”
“嗯……”王驊咬了咬唇,初出茅廬的世家子對於這個世界的想法還是很美好的,即使上過戰場卻一直都是覺得軍隊應該保護子民的,之前也都是跟著葉凱,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被保護著的。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犧牲部分百姓保證絕大多數人的安平和久治固然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然而卻太過殘酷了。
然而張楚接下來的話卻讓王驊失神了一下。
“所以敵人也一定知道。”張楚開口,“我們會這麼想,敵人也會這麼想。”
王驊愣了一下,張楚的聲音卻沒有落下,“這次的對手不是西涼,是之前在就在江東遇到過的人,他們對於料敵先機更清楚。”
王驊一時間想了很多,好一會兒才開口,“那如果他們也這麼想,從而知道將軍不會守淮河呢?”
楚期正從一邊經過聽到這個話便直接笑起來了,“你這個不是就繞回去了麼?淮河既然守不住,他們為什麼要浪費這個時間和兵力?”
王驊眨了眨眼,終於明白了過來,然後立馬對著張楚做了禮,張楚擺擺手然後又笑了一下,“不過我看將軍也沒有什麼守允川的意思啊。”
“先生何以見得?”張楚有些疑惑。
楚期搖了搖頭,“將軍的心思你隻要明白三分就好了,到時候再說吧。”
整兵並不需要什麼時間,幾乎是前線告急的消息一來顧澈便要走了。
顧曦看著顧澈皺眉,“父親為帥不為將不用上戰場的吧?”
“當然。”顧澈笑著點了一下頭,“家裏就交給你了。”
顧曦點了點頭,顧澈想了想又開口,“等我回來就找個吉日給你行加冠禮吧。”
“好。”顧曦應了聲,顧澈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如果可以選擇,顧澈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選擇再生到顧家,然而顧曦已經出生在了顧家,那麼顧澈便隻能教給他如何作為顧家的子嗣活下去了。
“允川……”顧澈想著允川的地形,然後抿著嘴沒有多言了。
等到引兵而去的那日,顧澈卻沒有點張楚秦槐和王驊的兵。
這並沒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如今顧澈是大將軍,調用所有兵馬自然是放自己的親兵守主城了。
最後帶走的是葉賦和當初從遼東手裏歸順過來的李用,這兩位將軍一位是葉家嫡係,和江山都快要是葉家的了,自然是會盡心盡力。而另一位是降將,作為早有名望的將領自然不想就此埋沒,所以前線表現也不會太差。
顧澈一掉兵便直接掉去了允川,連一點煙霧彈都不放。
“軍師怎麼看?”袁德看向一邊的席臻,而席臻皺眉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允川地勢險要,而葉賦和李用兩個人並沒有太多一起征戰的經驗,戰場最忌主將意見相左,想來顧澈一定會分兵。”
席臻說完這段之後不久顧澈果然分兵鎮守了,袁德又詢問起意思,席臻想了想又才開口,“半夜急攻李用。”
袁德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不妥,李用用兵比葉賦厲害,攻打他容易失敗,到時候兵隊被搓銳氣就不好了。”
袁德說的在禮,好不容易拿下泗城而來的兵勢就這麼搓了銳氣就不好了。
席臻摸了摸胡子,看著地勢然後才笑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李用雖是名將,但是卻沒有那麼容易搓我們銳氣的。”
“但聞其詳。”袁德開口。
席臻笑起來,“李用原本是遼東手下,所戰之地也是遼東,基本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如允川這般的山地經驗卻是不多的。”
袁德驚訝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軍師所言極是,隻不過李用實在是……”
隻不過李用實在是厲害,遼東這地界一直都不太平,大瑞還沒有亂起來之前遼東這地界就和西涼一樣因為邊界同蠻夷接壤常年都有戰爭。
蠻夷的戰鬥力中州自然無法比擬,即便如席臻這般說袁德還是有些許顧慮的。
席臻笑著搖了搖頭,“主公放心,臻本就沒有想過能夠贏,隻要能夠抑製就可以了。”
“怎麼說?”席臻有些意外。
席臻笑了起來,“隻要對每個人的性格有足夠的了解,那麼他的用兵可能就能夠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