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她?
“娘娘,這位瑾瑜姑娘長得果真與玉蘿公主很像呢!若是她們兩人站在一起怕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雙胞胎姐妹呢!”
坐下左側下首的一名黃衣華服的女子說完掩唇輕笑了一聲。
“可不是嘛!娘娘,要不要將玉蘿公主請過來讓她們認識一下?長相相似成這樣也是一種緣分呢!”另一名年紀較輕一些的妃子也好奇不已!
楚佩瑾微微眨了眨眼眸,看來,自己跟那位玉蘿公主倒是真的很像。不過,這位皇後娘娘與娘親長得相像,她的女兒與自己長得像倒也說得過去!
南越皇後神色變幻了一瞬這才慢慢定下心神。
“原來你們也是這樣想的?這孩子果然與玉蘿像是親姐妹似的!可惜當年我生玉蘿的時候隻生得一個,不然的話倒真的要懷疑是不是當年失了另一個女兒了!”她這般笑著說完,那兩名宮妃亦跟著笑了起來。
“娘娘就是愛說笑,許是這天下奇事多了,偏叫咱們遇上了一宗。”
皇後娘娘點點頭,望著楚佩瑾緩聲問道:“瑾瑜姑娘果是西韶人?”
“回娘娘的話,瑾瑜在西韶京都長大。”
“原來是西韶京都之人啊……”南越皇後喃喃,神情有些鬆了鬆。
楚佩瑾不卑不亢道:“是!”
“你爹娘是西韶的朝廷命官嗎?”
南越皇後不是沒查過楚佩瑾,隻是她所知的信息有限,倒不如親自問問來得更真切一些。
楚佩瑾道:“說起這個倒是讓娘娘遺憾了!瑾瑜至今不知親爹親娘是何人,如今在西韶拜了歐陽夫人為義母,亦算是有娘的孩子。”
南越皇後的麵色一變,急問道:“何故如此說?你怎地就不知親爹親娘是何人?”
楚佩瑾假裝沒有瞧見她這一刻的失態,隻垂眸帶著些傷感道:“我自小便被人撿回去做了養女,原也是不知身世的,隻是我那養母一直不喜我,最終道明原由,自此母女情份終結。若非義母憐惜,瑾瑜便當真是個無家可歸的野孩子了!”
說完這話,她以袖掩麵狀似傷心模樣。
南越皇後娘娘的麵色卻在這一刻雪白如紙!!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身處這後宮,哪個妃子不善長察言觀色?這會兒見皇後娘娘麵色有異,自是察覺這其中必有什麼貓膩,因此一個個更加的精神百倍,恨不得即刻挖出關於皇後的什麼驚天秘聞也好看她出出醜!
皇後森寒的目光掃過那幾名妃子,到底還是壓住了她們蠢蠢欲動的心思。
楚佩瑾微不可察地冷笑了一聲假意拭了拭眼角的淚珠子這才複又恢複了之前的沉默狀。
南越皇後將視線望向了崔公公,他自打領了楚佩瑾進來後便一直如隱形人一般站在大殿一角。
崔公公看了皇後一眼,微不可察地衝她搖了搖頭,皇後的眸光頓時一冷,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長長的護甲刺得掌心生疼!
殺不得,放又不甘心,真叫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