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捧著狀子的女子正是謝佳琪。
她抬頭掃了一眼胡大人,然後垂眸再不看他一眼,隻是膝下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滯!而她身後的眾女子跟她一樣一聲不吭繼續往前慢慢移動。
被無視了的胡大人臉上乍青乍白,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突起,顯然是被氣壞了!
“你們這是何意?”他再一次攔在眾人前麵,怒道。
謝佳琪並不看他,隻麵表情地說道:“大人,小女子要告的是禦狀,還請這位大人讓一讓!”
“撲哧——”那邊,姚子墨瞧見這裏的情景忍不住噴笑!
“我說胡大人,你這個京兆伊究竟是怎麼當的啊?哈哈!竟然有人連京兆伊的麵子都不給,實在是太有個性了!!這姑娘,我喜歡!”
景琰似笑非笑地瞧了姚子墨一眼,道:“你喜歡人家,人家可未必看得上你!”
姚子墨一噎,頓時忍不住多瞧了謝佳琪幾眼,“咦,這位姑娘好生麵熟啊?”
謝佳琪聽到這話,心頭一緊,握狀子的素手緊了緊,心下一橫複又重新往前移動。
“哎呀!”
姚子墨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額頭,有些吃驚地看了謝佳琪一眼,然後顧不得身旁的四皇子景琰連忙跑到遠處的大臣中間,對著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謝大人,你家的姑娘竟然要告禦狀,這、這是怎麼回事?”
謝大人有些意外,“姚世子,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我謝府的姑娘一個個都是循規蹈矩,德儀兼備,怎麼可能會告什麼禦狀?更何況,我謝家可不曾有什麼天大的冤屈要伸,姚世子,你可不要再亂說了!”
魏國公也不知道怎麼教育的兒子,整個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就這還想讓他接替國公的位置,嗤——真是太不知所謂了!
姚子墨見他不信,幹脆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道:“走走走,你親自去瞧瞧看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人了……”
其它幾位大臣也起了好奇之心,因此紛紛跟在二人身後也朝著那群女子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看熱門的百姓中間卻是忽然起了軒然大波!
“你們注意到沒有?裏麵有一個竟然是方家的小娘子呢,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會吧?真的死了嗎?咦?我的老天爺!你猜我看到誰了?那、那個……我隔壁家的王二丫,她……她竟然也在……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娘老子可是哭她哭了一年多了?”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是我二姨家的小妮子啊,她不是失蹤了嗎?”
“……”
越來越多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那些大臣們的耳中,他們初時看胡大人笑話的心再也不複平靜!
這些年來,誰家沒有丟失過姑娘?隻是,有很多人家找來找去的根本就沒有找到一絲的線索,因此索性報了個死亡或者失蹤。
誰又能想到,如今青天白日的,那些個已‘死’的和已經失蹤的人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謝大人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急走幾步到了眾女子麵前,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手捧狀子的少女,伸出一隻手顫抖地指著她,道:“你、你、你……你這個孽女!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