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她隻是按照平常做事的樣子得了這個消息後來回稟夫人,怎麼夫人會這麼生氣?
雖然夫人平日裏確實對瑾姑娘不大好,可是昨天夫人不也在積極地派人尋找瑾姑娘的下落嗎?為何現在聽到她的消息就變了臉色?
杜鵑不明白,因此下意識地又重新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夫、夫人,奴婢聽說,瑾、瑾姑娘已經找到,如今已經請了大夫進府為她診治了!”
夏氏手裏的茶盞瞬間劃過一條弧線朝著杜鵑飛去,杜鵑整個人被嚇得傻在了那裏一動也沒敢動,那茶盞好巧不巧的一下子砸到了她的額頭上,頓時一條血線順著杜鵑的額頭蜿蜒向下,不多時便滴了數滴在腳下的青石板上!
胡嬤嬤唬得整個人身子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
有多少年夫人不曾這樣大發雷霆過了?
“夫、夫人,您消消氣!杜鵑她……她就是來傳個話,您若是看她不順眼,攆她出去也就是了……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啊……”
夏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黑的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胡嬤嬤見杜鵑還傻呼呼的杵在那裏跟個木頭人一樣不由得一陣氣惱,因此罵道:“作死的小蹄子,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想嚇壞了夫人不成?還不趕緊滾出去?”
杜鵑一驚這才下意識地看了胡嬤嬤一眼,見胡嬤嬤又瞪她示意她出去,忙感激地微微點了下頭又朝夏氏福了福身顧不得額頭的傷倉皇退了出去!
胡嬤嬤連忙替夏氏又斟了杯茶遞過去,繼續安慰道:“夫人您喝口茶消消氣,許是杜鵑聽錯了也有可能……說不定啊就是晴瀾院那邊的丫環們怕被發賣出去所以才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你說,她有可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嗎?”
夏氏讓人將楚佩瑾送去了哪裏,雖然沒有背著胡嬤嬤,但卻並沒有交給她去辦。
胡嬤嬤自己也鬧不清楚,楚佩瑾究竟是怎麼回來的。不過,她腦袋想了一圈後心下一動,忙說道:“夫人,您說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差錯,她根本就沒有被送進去?”
“這不可能!”
夏氏斷然否認!
人手是她跟娘家二哥借的,說是身手不錯,而且跟那邊也熟。楚佩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逃得出那人的手掌心?
胡嬤嬤頓時也沒了主意。
“要不,夫人,讓老奴親自過去瞧瞧?”
夏氏緩緩地點頭,眼睛不錯地看著胡嬤嬤,道:“你知道該問些什麼吧?”
胡嬤嬤應聲道:“夫人放心,老奴省得。”
夏氏似是想到了什麼,忙又在胡嬤嬤即將出門口的時候吩咐道:“近段時間讓黃嬤嬤少在人前晃,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胡嬤嬤答應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園子裏動的手,現在卻是明白了,原來是她。
怪道這一整天的都不見黃嬤嬤的蹤影!
胡嬤嬤歎息一聲,又不免一陣的寒心!
瑾姑娘怎麼說也是夫人從小養到大的,怎麼就會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呢?便是誰家裏養了隻貓貓狗狗的時間長了也會十分的舍不得啊,哎!這瑾姑娘也是命運多舛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