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楚佩瑾興奮得一張小臉都紅撲撲的,眼睛黑而明亮,仿若這夜空中的繁星。
景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在她發飆前將她攬在懷中足尖輕點,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出了武安候府一路直往傅相府而去。
傅相府的院牆外麵都是光禿禿的,隻有側門附近種著幾株白楊樹,在夜風中嘩嘩作響。
景琰帶著楚佩瑾落在了白楊樹的樹杈上隱蔽了起來往裏麵張望。
“怎麼樣?有人守著嗎?”
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楚佩瑾附在景琰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因為距離太近,她那溫熱的呼吸蕩過景琰的耳朵一直蕩進了他的心裏。景琰覺得自己大概連著耳朵那半邊臉都要燃燒起來了!
他抱著楚佩瑾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這才壓抑著心頭的悸動說道:“這裏應該是內院,並沒有什麼暗衛,咱們進去。”說完這話,他抱緊了楚佩瑾再一次輕輕鬆鬆地掠入了傅相府中。
借著各處廊柱下懸掛著的宮燈,兩個人很順利地摸到了傅妍君居住的院子裏。兩個人找了個極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楚佩瑾這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傅妍君的院子。
此時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辰,傅妍君的刻意裏燈還亮著,從窗戶的投影來看,裏麵似乎還有兩個丫環在那裏不知忙些什麼。左右兩邊的廂房各有一間閃著燈光,看樣子,還有值夜的丫環在。
楚佩瑾跟景琰對視了一眼,景琰衝她微微示意,然後將她帶到了傅妍君正房的房頂上。景琰小心地掀開瓦片往下看,正好瞧見傅妍君正倚在美人榻上看書,兩個小丫環正一邊一個的給她捶腿。
正在這時,又有一名丫環端著一碗燕窩走了進來。
隻見她將東西放到了傅妍君旁邊的桌麵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姑娘,這是夫人讓人給您送來的,您趁熱吃了吧?”
傅妍君抬手止住了兩個服侍的小丫環起身接了燕窩喝了兩口,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之前讓你去問的事情怎樣了?母親究竟訂了多少?”
那小丫環道:“夫人說,已經訂了超過往年數量的五成了,所以這兩天並沒有再去訂購木炭了!”
傅妍君皺眉,“我不是讓你透消息給我娘了嗎?今冬會比往年要冷的時間久一些?”
那丫環瑟縮了一下,定了定神這才回道:“奴婢已經按照姑娘您的吩咐說了,可是,姑娘,您為什麼不直接跟夫人說呢?”
傅妍君白她一眼,“我若是直說,我娘會信?”
那丫環一愣,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姑娘,若是今冬跟往年一樣呢?咱們府上豈不是要搭進去不少銀子?”
傅妍君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肯定會很冷的!”
那丫環張了張嘴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得說道:“那奴婢明日裏再悄悄散布些消息,這樣夫人大約就會重視起來了!”
傅妍君點點頭,將手裏的碗遞回給那丫環又靠回繡牡丹的大迎枕上繼續看她的書了。
丫環悄悄退了下去。
景琰看了楚佩瑾一眼又悄無聲息地將瓦片放回原處,然後攬著她施展輕功離開了傅府回到了晴瀾院。
楚佩瑾進去弄了杯熱茶下肚這才漸漸的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