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這是抽風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居然管起武安候的府的事兒來了？
胡嬤嬤在一旁一直也沒什麼存在感，兩母女的對話她怎麼插嘴都不合適。可是這會兒卻有些忍不住了。
“大姑娘，康王殿下是什麼時候去見你的？怎麼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夏氏緊緊地盯著楚佩瑾，想要看清楚這個女兒是什麼時候從一個安分的乖乖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楚佩瑾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胡嬤嬤，不解地說道：“胡嬤嬤，康王殿下想要見一個人，你覺得他沒有那個本事讓人發現不了嗎？”
胡嬤嬤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康王殿下是誰？那是皇帝的兒子，身邊高手明裏暗裏不知凡幾，如果連這麼點子小事都辦不到，他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吧？
夏氏抿了抿唇角，眸中依舊帶著一絲冷清：“即便如此，你也不該用這筆銀子。”
“不花怎麼辦？”楚佩瑾皺著眉頭，臉上的苦惱之色濃得散不開：“退又退不回去，這事兒又誰也不能告訴，難道還要把它放在那裏生小銀子不成？”
見夏氏臉色有些不好看，楚佩瑾忙接著說道：“其實我之前是有這麼想過的，可是它真的生不出來小銀子啊……”
夏氏已經聽不下去了：“住口！”
楚佩瑾乖順地停住不再言語了。
胡嬤嬤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大姑娘真的是變了，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說她變聰明了，偏偏有時候做的事情讓人覺得很蠢；說她變笨了，可是卻總是在某些時候表現的很聰明……
什麼時候，她連楚大姑娘都摸不透了？亦或者是，她以前一直都在藏拙？那這也太可怕了些吧？
“那些話該是你能說的出口的嗎？什麼生不生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夏氏被氣壞了！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被人氣過了？跟人裝傻充愣的事情不是她的強項嗎？什麼時候被這死丫頭學去了，現在還反過來氣她了？
楚佩瑾麵不改色地說道：“我不過就是說銀子它生不出來小銀子而已，這跟羞恥之心有什麼關係？我倒是想讓它生金子呢，可惜它也沒這個本事啊！”
“你——你——你還敢頂嘴？”
夏氏這回是真的被氣著了！她那雙冰冷的眼神此時沒有一絲溫度地瞪著楚佩瑾，仿佛在看別人家的小傻子。
胡嬤嬤心驚肉跳地看著這對母女爭執，數年來修煉出來的沉穩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夫人！夫人，大姑娘她還什麼都不懂呢！”
回過頭來，她又勸楚佩瑾：“我的好姑娘哎，這些話以後可千萬別再跟人提起了，實在是太有失體統了……”
眼見這回夏氏真被自己氣壞了，楚佩瑾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刺激刺激：“胡嬤嬤，體統是什麼？”
一臉懵懂的求知好學模樣頓時讓胡嬤嬤說不出話來。
換作是別人，肯定不耐煩地喝斥她：你娘沒教你嗎？
可是現在她不敢說啊！楚佩瑾的娘就在旁邊，關鍵是，這個娘還真的從來沒教過她什麼……
胡嬤嬤也嚐到了憋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