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來,凜冽的寒風就突襲了振江,不過沒什麼影響,振江再不濟也是個戰士,寒風沒能錘冷振江的身體,但卻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那是真正置身與天地之間,無遮無擋,以為自己便是這夜空下原有的一份子,與雪、樹和石頭並沒分別,非常奇妙。
放眼望去,一層層營帳外是還沒有燃盡的點點篝火,零散的火星忽明忽暗,就像是冰原上的星星。不過其中有一堆篝火仍在茂盛的燃燒,炎光靈動,仿佛跳舞的精靈。
火堆旁坐著一個小夥子,雙手抱膝,正盯著不停跳動的火焰發呆。戚剛此時已回營帳休息,隻留小水星一人在此。
小水星是此行數十人裏唯一的練氣士,其餘之人也並不是振江這般的天才,所以從年齡上講,整個隊伍中隻有小水星一人年紀與振江相仿。振江原也不知有小水星這麼個人,現在突然發現一個與自己一般大的人,不禁生出交談之心,便向小水星這邊走來。
“這麼晚你一個人在這裏幹嘛?”振江在小水星身後說到。
身為戰士的振江一直到開口說話才被小水星發現,小水星被這一句話從發呆中喚了回來,轉身一看,隻見一張美麗的麵容穿著與其臉龐極不搭調的皮甲短襖,且年紀看起來與自己一般,不禁有些疑惑。
“我晚上有些睡不著。”小水星答道,“你是誰,也是我們這次隊伍裏的麼,我怎麼對你沒影響,按理說,隊伍裏有其他的練氣士,師傅應該會告訴我啊!”眼看振江年輕的小水星不禁把他當做了練氣士,任他怎麼想也不會相信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會成為戰士。
振江心思活絡,看來眼前之人並不清楚自己身份,那正好自己就扮做和他一般的身份,這樣交談起來就更容易了。其實振江很渴望朋友,但自己久居深宮,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皆是言聽計從、唯唯諾諾,這番碰到小水星,不禁為自己堅持穿普通服飾而感到有先見之明。
“對,我也是這次隨行的練氣士,這次前往瘴林肯定凶險異常,我有些害怕,也是睡不著,你也同我一般嗎?”振江答道。
“我到不害怕,你也盡可放寬心,我們練氣士連內息都沒辦法做到,他們根本不可能安排我們進瘴林的,最多就是守守外圍,不會有危險。”眼見小水星反倒安慰自己,振江更是得意。
“我叫小江,你呢?”“我叫水星。”
“我可以坐這吧?”“當然。”
“你說這麼多練氣士,他們為什麼要讓你隨行呢?”振江問道。
“我也不清楚,要非說我與別人有什麼不同的話,可能是因為我的刀法吧!”小水星隻把眼前人當做普通同齡練氣士,並沒有隱瞞或猜疑。
振江也來了興致,“什麼刀法,很厲害對不對?”
“那當然,我曾經用這套刀法在戰營演武中打遍練氣士無敵手!”小水星也神氣起來。
“怎麼可能,你這麼年輕,別吹牛。”剛覺得對小水星有些好感的振江頓覺眼前之人有些不靠譜。
小水星哪裏看不出振江眼裏的不信與一絲絲鄙視,看來今日要是不讓他知道知道厲害,他恐怕真以為自己是個隻會吹牛的人。隨即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烏雲密布,並沒有月亮身影。小水星心下大定,“你別不信,不如我們兩比試比試,定讓你知道我刀法的厲害。”
振江聽見小水星要向自己展示刀法,不禁心下大樂。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在不顧及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向自己挑戰,這次雖說對手弱了點,不過振江可以壓製自己修為,且不運用寒力,僅憑武技與小水星比試一番。雖說先前振江覺得小水星在吹牛,不過既然敢於在自己麵前展示,想來刀法定有玄妙之處,振江也開始有些期待。
“好啊,就讓我看看你打遍練氣士無敵手的刀法,別讓我失望。”振江說到。
兩人起身離開火堆旁,來到一片開闊地,準備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