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麵前的酒杯,特納把它晃了晃,聽著杯子裏的冰塊叮當作響,轉頭看向煙頭:“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我來找你?”反問了特納一句,煙頭透過杯子的反光,看向剛剛換好了一塊玻璃的落地窗,前一天晚上的戰鬥,在外麵街道上留下的傷痕,在自動工程機械的幫助下已經消失不見。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來找你了。”
白了一眼煙頭,特納又大口喝了口酒,然後就看他胳膊上的終端開始閃爍,須彌之後打開的屏幕上出現了安琪兒的虛擬影像:“特納,這不是你來喝酒的理由。”
“好好好大姐頭,你說了算。”
特納想關掉終端,卻發下上麵的按鈕都被安琪兒鎖死了,隻能轉過頭求助於煙頭。
結果那像是星星野火的求助目光,直接就讓煙頭一句話給澆滅了:“我不是保姆。”
“好吧。”特納又是無奈得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吧台另一邊正在擦杯子的酒保,低下頭小聲對煙頭問道:“對於那裏你有什麼想法沒?”
看著特納戳在桌上的手指,明白了他暗示的煙頭搖了搖頭:“那是寶藏獵人的工作。”
緊接著他又開口戳了特納的痛處:“與其關心別的,不如想想對麵的狙擊手。”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煙頭想起了那在暴風雨中被打爛在空中的手榴彈:“你們就沒想過,那是個威脅嗎?那種高手在城市地形中會成為所有人的噩夢。”
“不不不,在大姐頭得到數據之後,自然有人去對付他們。”伸手在自己脖子後麵示意了一下,特納對煙頭露出詭異的笑容來:“煙頭,別告訴我你沒有感覺到,在地下是沒有異能幹擾設備的。”
“怎麼?想我下去挖礦嗎?”
煙頭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讓特納挺無奈的,他低頭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用手沾著杯子流到杯墊上的冷凝水,在兩人中間畫了個圈。
“別說你沒有做複原圖,l那的地圖我也有一份。”
“哦。”煙頭把視線從杯子上挪開,搭眼看向特納:“你是在提醒我滅口麼?”
或許是煙頭的表情太過認真,在他沉默的看向特納之後,對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正當特納抿了下嘴唇想要說什麼時,煙頭卻用手指敲了幾下麵前的酒杯突然開口了:“我覺得我們還沒那麼熟,玩笑不要亂開。”
然後他看向特納手腕上的終端,那裏有個細小的呼吸燈正緩慢閃爍著:“我的報酬呢?”
雖然明白這句話是對安琪兒問的,但特納還是接過了話茬:“在我這裏,今天我就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他說著話,從衣服內兜裏拿出一疊捆紮在一起的卡片,放到桌上用手指抵著推到煙頭麵前。
低頭看了眼最上麵一張卡片標注的麵值,煙頭伸手拆開了捆紮卡片的封條,拿了三張把剩下的重新推回給特納:“你給多了。”
這次特納沒敢再說什麼交個朋友之類,明白了雙方之間的身份定位之後,他毫不猶豫得收起了卡片,一口喝光了杯裏剩下的酒,放下杯子對煙頭問道:“那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嗎?”
煙頭繼續盯著自己的酒杯,頭也不回的對離開了椅子站在那裏等待答複的特納說道:“合作愉快。”
再次碰了個釘子,特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酒吧。
看著酒杯杯壁倒影中的那個人推開酒吧的門,煙頭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對看過來的就報上示意把自己麵前的酒杯加滿。
在酒保倒酒的時候,煙頭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心裏覺得可能剩下的幾個小時也要在酒吧裏消磨下去了。
可世事的發生顯然總是喜歡事與願違,當他打算付款的時候,酒保卻伸手擋在了吧台的感應區上方,對他搖了搖頭:“已經有人為你付過了。”
“哦?”
用手左右對酒保示意了一下,煙頭並不覺得現在這間隻有他一人的酒吧裏,還會突然跳出個人幫他付酒錢。
“網絡付費。”酒保側身讓開吧台正麵,讓煙頭能看到他身後酒櫃裏的酒:“想喝什麼?”
隨便點了一瓶之後,煙頭低頭看著視網膜顯示器裏多出來的一行字,對j問道:‘怎麼想起請我喝酒了?’
‘請老朋友喝一杯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抬頭看了眼又跑到吧台角落擦杯子的酒保,煙頭輕輕搖晃了下麵前的酒杯,接著對j問道:‘老朋友?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了。’
‘隨便你怎麼想,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他抬頭看向吧台角落的攝像頭,挑起嘴角露出個滿是嘲諷的笑:‘壞消息?’
‘是的,壞消息,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個叫做上尉的克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