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訓練帶來的警覺性讓他倆沒有一上來就直衝到那個隔間門外,而是謹慎得彎腰從這排隔間下方,確定沒有看到腳之後才互相打了個手勢,男的在前女的在後,正要向前走的時候,就聽到身邊有什麼裂開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一聲悶雷一般,在狹小的房間中回蕩著。
一扇黑色啞漆麵的隔間門脫離了門框和鉸鏈的束縛,帶著正麵鼓起來的一個包像是一堵牆一樣推了過來。
他倆並沒有原地站在那裏等著被門拍倒,長久搭檔帶來的默契讓他們互相推了一把左右分開,這個動作讓他們既能避開那扇拍過來的門,還能分開兩人的距離,保證不會同時遇襲。
當那扇門帶著可怕的嘯聲從他倆中間穿過,撞在對麵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時,兩人同時把電擊槍對準了門後讓出來的空間。
他們本以為會有人等在後麵,但隻有一個蓋上了蓋子的馬桶孤零零得出現在視野中。
這個空曠的隔間讓他倆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向門飛過去的地方,因為對方一定是藏在飛速向前的門後,靠著他倆互相推開產生的視覺盲區衝了過去。
不過他們的反應顯然滿了半拍,一個還帶著冰涼水珠的瓶子已經飛到了女性特工的麵前,當她下意識側頭閃開這個像是重錘一樣帶著古怪嘯聲飛過來的瓶子時,男性特工首先便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壓在了自己持槍的手腕上。
那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箍在上麵,短短零點零幾秒的時間過去,他便感覺到了自己手腕仿佛被人生生捏碎一般的劇痛。
緊接著從右側肋下傳來的劇痛,讓他眼前一黑,仿佛耳中聽到了來自那些受到鈍擊的體內器官發出的呻吟聲。
可要靠著這種能讓常人直接癱軟在地的攻擊,顯然沒辦法打倒一個受過嚴苛訓練,且身體內部有多重植入物增強的專業特工。
他根本沒打算和這個襲擊者玩什麼你來我去的奪槍遊戲,而是直接放開了持槍的雙手,擺動胳膊右肘像是攻城錘一樣向後撞去。
這可不是什麼比喻,他堅信被加強過的肌肉纖維,真的能讓自己的胳膊肘如同攻城錘一樣撞爛牆壁,至於人體什麼更是不在話下。
但這次攻擊再次落空了,那個神秘的襲擊者就像是鬼魅一樣繞到了他另一側,伴隨著一記落在肋側的重拳,還有砍在頸側上的手刀。
在那被劇痛所控製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假肋被打斷並且刺入內髒時發出的聲音,而砍在頸側上的手刀顯然沒辦法奈何粗壯的頸部肌肉。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內連吃了三次,每次都足夠要了普通人命的攻擊之後,隨之產生的劇痛在嚴苛的訓練帶來的結果下反而起到了類似腎上腺素的作用,讓他整個人都跟著興奮起來。
這種興奮帶來的最基礎效果便是無視痛苦,大腦內分泌的多巴胺在植入物的作用下開始屏蔽痛覺,並且伴隨著更多腎上腺素得分泌,受到刺激得心髒也加快了跳躍得速度,把更多富含氧氣得細胞通過血液輸送到了全身。
然後在開始變慢得視野中,他抓到了襲擊者,對方此時正把因為基因監測沒有通過,鎖死了保險得電擊槍扔向剛剛閃開水瓶得女特工。
“別動!”
女特工一側頭閃開了飛過來得電擊槍,把手中得電擊槍對準了剛剛站穩腳步得煙頭。
她根本沒考慮對方是否會站住,而是直接便扣動了扳機,那聲喊叫純粹是為了提醒自己得同伴,以及把整個抓捕程序在某種程度上正義化一點。
比如,在事後得報告上,她就可以說自己是在警告之後才開槍的。
麵對那槍口噴出得納米級導電顆粒,煙頭隨手把手壓在了身後男性特工的臉上。
下一刻從槍身得瞬放電容中,釋放出得足以讓幾個成年人同時被擊倒得高壓電流,便通過那些肉眼難以看到的細小顆粒傳到了出去。
劈啪一聲巨響,像是天空中橫掃過的雷霆。
耀目的閃電在空中閃爍著,把煙頭和電擊槍連接在了一起,零點幾秒的時間過去之後,強光在眾人的視網膜中留下了一道與那閃電同形狀的黑色瘢痕。
這強大的閃電作用在煙頭身上之後,卻沒有像女特工見過的那樣,讓他如同被木棍敲到腦袋一般,直挺挺倒下再貼著地麵使勁抽搐。
倒下的反而是她的同伴,那個被煙頭的手按在臉上,正想張開雙臂控製住煙頭的男特工。
驟然侵入大腦的電流直接剝離了他的意識,讓他像是一截木頭一般直挺挺得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