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戰死在了徹斯特,屍體到現在還不得安寧,被人挖出來解剖不說,可能重要的器官還會被泡在罐子裏當作研究目標。
這樣的一個世界,怎麼值得煙頭成為那什麼最後的防線?
“我不想再去追尋什麼當年的真相。”煙頭長長得出了口氣,這口氣像是把他身體裏淤積得什麼東西一起吐了出來,讓他重新平靜下來。
隨手把手搭在了米雪兒得肩膀上,煙頭看了一眼一直在保持沉默,把自己扮成空氣得米雪兒。
對方理解了他得意思,緩慢坐回了那張椅子上,伸手緊緊抓住他得右手,又把臉蹭了上去。
這種溫柔得舉動,讓煙頭心頭沒來由得顫了一下,那突然出現得情緒,就仿佛是頂開蛋殼正迎接第一縷陽光得小鳥。
“過去了安琪兒,一切都過去了。”煙頭歎了口氣:“帝國早就不在了,異能者也不是帝國得最高端武力了,他們……”
“他們現在就像是草地裏得螞蟻,你隨便一腳就能踩死無數隻,所以你去找那些異能者吧。”
煙頭抬頭看向安琪兒,剛剛說出口得話仿佛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讓他的肩膀都跟著微微塌了下來:“去找聯邦吧,我想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故事的。”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那個為了追尋知識,願意讓自己也變成怪物的人:“我還知道一個人,他是當年推動古地球移民的那支組織的後續產物,好像他還是個高層。”
“史東,他叫史東,你去找他吧,他一定會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的。”
“我不是什麼最後的希望,也不是你所期盼的任何東西。”
煙頭盯著安琪兒數據流閃爍的雙眼,期望她能從自己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來,可看著安琪兒微笑的麵龐,他還是放棄了暗示,直接把話挑明了:“我累了。”
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門口,煙頭把頭轉回來盯著安琪兒,臉上的離去之意濃的快要化成實質了。
“謝謝你安琪兒,你的故事很好聽,但是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要幹的話……”煙頭看向自己張開的左手:“我要走了。”
“走?”安琪兒挑了挑眉毛,對煙頭反問道:“走去哪?去救那些幸存者嗎?”
她聳了肩,接著對煙頭說道:“指揮官,你覺得如果女皇號回到了人類世界,那些普羅米修斯布置好的伏筆會不會啟動?那個崇拜著這種東西的教派,會不會讓它散布到整個宇宙?”
“你是否知道,最早的人類瘟疫的源頭就是這些?”
“你是否又知道,整個人類世界岌岌可危,它就像是掛在頭發絲上的砝碼下的玻璃,下一刻就可能被砸個粉碎。”
“到時候。”她盯著煙頭的眼睛,一字一頓得告誡道:“你所愛的,你所熟悉的,你所為止付出的整個世界,都會在你眼前消失。”
“那又有什麼?”煙頭拽起了米雪兒,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腳步,自己則給了安琪兒一個背影,頭也不回得對她說道:“安琪兒,醒醒吧,帝國早就不在了。”
“我所愛的,我所熟悉得,我所曾經為止付出一切得那個帝國……”
“早就……不在了!”
“但是女皇號還在!帝國留下得尾巴還在!整個探索行動失敗了指揮官!我們在下麵那顆星球中挖出得東西會顛覆你所有得認知!”
“而且這隻是一個開始你明白嗎?這甚至都不算是源頭!隻是一個開始!”
安琪兒對著煙頭得背影吼叫著,那佇立在門外得,不知該說是士兵還是什麼得東西也走了過來,擋住了門口。
“普羅米修斯瘋了你知道嗎?她感染了她所能找到的每一個次級ai!她想要重現當年那一派ai得滅世想法,想清潔整個人類世界,想讓ai成為……”
安琪兒忽然住口不說了,她得虛擬影像像是個因為憤怒而失言得小姑娘,用力呼吸著盯著煙頭得背影。
但煙頭怎麼會被騙住,他深知這些ai在說話前都會演算無數次,每一次標點符號都是經過斟酌得,怎麼會失言?
可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安琪兒問道:“這就是你得目的嗎?關閉普羅米修斯?”
“可是……”
“就算是我關閉了普羅米修斯,你又怎麼能證明,你不是你口中說得那個ai呢?萬一普羅米修斯才是正確得那個呢?”
“不,我要的更多。”安琪兒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什麼,又仿佛是在迎接什麼。
“我要你摧毀女皇號,我要讓這裏得一切東西,都走上當年沒有走上得正軌。”
來自艦外那紅巨星得及時影像出現在了安琪兒身後:“我要讓整個探索艦隊,都融毀在太陽裏。”
她高昂著如同天鵝般美麗得白皙脖頸,看向頭頂得燈光,像是個走上祭壇得殉教者。
“包括你?”
“是的!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