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開始了重啟程序,介時隨著遠程通訊中心被關閉,我會有一個超過十分鍾的空白期,希望通訊再恢複的時候,你已經坐在出港的船上了。’
煙頭抬頭看了眼走廊角落裏的攝像頭,他知道j能看到自己,微微點了點頭之後,扛著那傷員走出了拐角。
站在那門外的警衛正被空間站層出不窮的麻煩搞得慌得要命,此時看到一個人突然扛著傷員出現在了視野中,更是連攥著甩棍的手都有點發麻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靠著近的一個人伸手對煙頭做出了停止的手勢:“喂!醫療中心在那邊!”他指著煙頭的身後:“第二個路口左拐!”
然而就算是這哥們扯著嗓子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扛著人的那位工作人員也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
“喂!站住!!”靠的近的那位伸手把甩棍打開了,還按下了充電開關,想用上麵繚繞的細密電火花把人嚇住。
可伴隨著電流在空中發出劈啪的響聲,被電離的空氣開始變得發臭時,他卻看到麵前的人突然踉蹌了一下,一開始他扶著牆壁還想要站起來,但突然失去作用的肌肉卻讓他幹脆貼在了牆壁上。
身上一個人的重量讓他一下栽倒在地,而扛著的那個傷員也像是一口袋土豆一樣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做為警衛的二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其實並不認識眼前栽倒的兩人,畢竟整個空間站的各種工作人員加起來好幾千了,做為警衛部門的哪可能認識與他們,幾乎不發生任何交叉工作的清潔部門的人員。
可一個人哪能脫離社會獨自生活,頭頂上的攝像頭明晃晃的在那擱著呢,他倆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這兩人見死不救,其他看到監控錄像的人可不會先考慮他們此時的警戒任務,而是會直接指責他們此時的行為。
再說了,現在頻道裏一片亂糟糟的,別說呼喊醫療救援了,連正常的通訊都沒辦法進行了。
於是他倆又對視了一眼,站著比較近那人認命的點了點頭,收起了甩棍邊說話邊走了過去:“喂!你沒事吧!”
他自覺嗓門很大了,但趴著的那人仿佛失去了大部分的體力,並沒有回應他的呼喊。
所以他回頭對自己的同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走過去準備把人先扶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好吧兄弟,看樣子隻能我來幫你了。”這哥們剛把腰彎了下來,就看到一雙沒有感情的黑色雙眼在盯著自己。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位是摔迷糊了,正向要用手去把人先扶起來時,從肋側傳來的劇痛便像是洪水一樣衝走了大腦裏的每一絲理智。
因為這位穿著護甲的原因,煙頭隻能把攻擊放在了對方軟肋的位置,可因為是他從側麵攻擊的,另一位警衛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到了他的舉動。
“你幹什麼!”那位警衛下意識想要呼叫指揮中心,他的聲音就像是暴風雨的大海中被扔進去的一葉扁舟,很快便被淹沒在了嘈雜的通訊中。
意識到後援已經沒用了,他直接掏出了電擊槍對準了麵前正用自己同伴當作掩體,彎腰衝過來的家夥。
此時要是專業人士,肯定就毫不猶豫的開槍了,畢竟電擊槍是靠著電弧發生作用的,多開幾槍怎麼也能讓麵前的家夥體驗下特斯拉的威能。
可簡單的入職訓練中卻壓根沒有提到這一項,這就導致了他手指壓在扳機上顫抖著,還下意識想要轉換位置從側麵攻擊。
煙頭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判斷雙方的距離足夠接近之後,他用力把肩膀上頂著的家夥像是扔沙袋一樣扔了出去砸向剛向著側麵邁了一步的家夥。
那可憐的哥們腳剛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踩實,就發現麵前突然多了一片黑影,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那倒黴蛋。
要知道他接住的可不是什麼飛過來的枕頭,而是一個加上全身裝備和前一頓飯,整體接近一百公斤的家夥。
在那龐大重量落在身上的一刻,這哥們仿佛聽到了自己右腳腳踝發出的粉碎聲,劇痛就像是閃電一般從腳踝那裏蔓延上來擊穿了整個大腦。
不過下一刻他便不用再考慮自己的腳疼不疼了,因為橫切在耳下的手刀讓他失去了所有意識。
料理了這兩個警衛,煙頭走到了那間辦公室前,咳嗽了一聲拽了拽衣角,讓因為劇烈活動變得有些皺的衣服看著筆挺了一些。
他伸手正要敲門,猶豫了一下把手放了下來,走回那暈倒的兩個警衛那裏,隨便拖了一個家夥過來,把那暈倒的家夥的右手,直接按在了門口的讀取區上。
須彌之後,讀取區上方的燈光變成了綠色,伴隨著一聲提示音,這扇門在他麵前縮進了牆壁中。